“也许是埃尔多安喜欢的风格，”沈洵说, “花花和白皇后都比较喜欢用?简单的规则做成游戏，而且血腥。埃尔多安很喜欢大场面，有一种华丽的美感。”

“不像，他喜欢人杀人。”孟千屿说, “鬼知道是谁呢, 总不能三个运营者一边cos主持人，一边设计成百上千的游戏吧。天是深紫色的，湖泊是蓝色的，整个色调柔和又诡异。那些小灯泡像野兽的眼睛，不过也挺好看?的。”

孟千屿站起身，友好地刷了盘子和碗筷：“今晚就在?这睡觉？”

“这么快就想睡觉了？夜晚是狩猎的好时候, 你是猎人还?是猎物就看?如何行动了。”沈洵说。

孟千屿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叉：“我困了, 等到夜里一点, 你守前半夜, 我守后半夜。”

“行。”

两人全程都没有开灯，借着月光完成这一切。

“你说他们会躲在?哪里？”孟千屿问。

沈洵笑了笑：“你今天好像问题很多，一个人进游戏的时候你和谁说话？”

“我自言自语。”孟千屿翻了个白眼。

二楼的卧室很小, 几乎只能摆下一张床。她脱鞋爬上柔软的床铺, 四?仰八叉的躺在?被子上。

窗外没有星星，但孟千屿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透过这一层黑色蒙版看?着自己，她问道：“你觉得游戏是什么？”

她翻过身, 黑漆漆的眼睛像一只好奇的猫咪, 凝视着沈洵：“你们之前观察过地外文?明吗？”

“没有，但现在?有了。”沈洵说, “我们曾经?吐槽说，为什么我们接受不到任何的地外信号，是否宇宙只有我们这唯一的生命星球。但有人认为我们能进化，其他生命也可以进化到相同地步，所以也有同事提出假设我们之所以没有收到宇宙信号，也可能因为我们的文?明已?经?进入了尾声。”

“我不懂。”孟千屿说。

沈洵继续耐心地解释：“你知道费米悖论，即‘外星人在?哪’，地球并不特殊，但在?游戏降临之前我们没见过其他生命体。而费米悖论演变出了宇宙‘大过滤器假设’，也就是说在?文?明诞生发展的过程中，会产生一些生死存亡的重要?环节。”

孟千屿问：“你是想说，我们就面临这个重要?环节？”

沈洵笑了笑：“当年罗宾·汉森提出这个理乱的时候还?没有糟心的游戏，比如火山喷发，地球洪水等，甚至战争、核武器、生化危机……可以让人类灭绝的大灾难。而这些关键环节也被称为‘过滤器’，它阻止文?明的进化，或者是文?明的诞生。也许，每一个类似于人类的文?明都会面对‘过滤器’的威胁，无?法通关，就此毁灭。”

孟千屿发出一阵轻笑：“世界要?毁灭了，挺好的，至少我不用?再为钱奔波了，也没有人剥削我了。我见过大海了，也去过美国?了。”

沈洵无?奈地轻轻碰触着她因为发笑而颤抖的手臂：“胡闹，死了哪有活着好。再说，历朝历代那么多民俗传说，到了阴间也是要?工作的，要?么怎么会有烧纸钱存款这一说呢？”

孟千屿说：“我在?说外星人，你非扯轮回，没劲。”

她盖上毯子，钻入被窝。

还?算干净。

比捕鲸船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沈洵靠在?床铺上，审视着并不宽广的街道。这里房子之间的距离不近，视野广阔，所以对于附近发生的事情也能一目了然。

孟千屿深深浅浅睡着了。

沈洵目光时不时撇着她的侧脸，目光有条理的扫视着窗口、身侧房门。

在?他目光滑动的瞬间，窗户上忽然反射出一个影子。

当沈洵再次扭头，影子又不见了，窗户中只有他的面孔。

玻璃？

有问题吗？

沈洵用?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

没有异常。

半夜两点。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