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试图逃跑。

妇人沉着脸:“按住他。”

韩信和刘肥按住了刘盈。

吕娥姁给了韩信和刘肥背后各一条子,又拔掉刘盈的裤子,狠狠抽打。

李由听到大帐中杀猪般的嚎叫声,问道:“那妇人是谁?”

一个戴着竹冠的人大摇大摆走过来,挥退守门的人,亲自在大帐门口站岗:“拙荆。”

李由疑惑:“你是……”

来人苦笑:“竖子刘盈的可怜阿父。”

李由:“……”

他怅然地叹了口气,又不由大笑。

李由笑着问道:“是沛公吗?沛公身后的人,可是张苍?”

张苍敷衍地拱手:“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李由笑道:“刘盈说你是他的老师,可是真事?”

张苍和吞了虫子似的,脸色大变:“我可不敢当!刘盈是自学成才!”

刘邦频频点头:“没错。”

李由又道:“刘盈还说,是你诓骗他离开沛县,又诓骗他写信激怒我,然后送他入城送死。”

张苍抚着胸口踉跄:“我最近没招惹他啊!”

李由再次大笑。

刘邦也被逗笑了。

张苍差点被气哭。主公你怎么也在笑?你怎么好意思笑?你的儿子在污蔑我!

刘邦:“哈哈哈哈哈!”

大帐外,笑声一片。

大帐内,哭声一片。

刘盈在鬼哭狼嚎中,得到了李由迟来的经验值。

他立刻笑了出来。

吕娥姁气得捂胸口,把刘盈按住,又狠揍了一顿,让刘盈的肿屁股肿上加肿。

“呜呜呜哇哇哇嗷嗷嗷……”横刀自刎都没流泪的刘盈,哭得超大声。

好痛啊!!!阿母要杀子!!!阿父救命!!!

刘邦听到刘盈的求救声。他将大帐掀开了一条缝,探进了一个脑袋。

“哈哈哈哈哈!活该!”

刘邦把脑袋收了回去。

他挽住李由的手,惬意地笑道:“竖子已经得到了教训,李郡守别气了。来,我做东,我们去喝酒。张苍,你也别假哭了,一同去喝酒。彭越你躲什么?一起来啊。还有你们,一个都不准跑。”

刘邦把李由、彭越、张苍和一群子侄叫上,以刘盈的哭声为音乐,开开心心喝起了酒。

?[47]送萧伯父份大礼

刘邦赶到,但没有夺走韩信的主导权。

他看出韩信有自己的计划。刘邦兵书读得不多,也知道计划执行到一半再更改很容易出问题。

除非他对计划前景特别不看好,才会想要推翻计划。但如果有人给他足够的理由,他还是会坚持原定计划走下去。

刘邦对韩信很信任,不需要韩信给他写一篇长长的报告。

他拍着韩信的肩膀道:“我只是来把刘盈那个竖子拎回去,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用得上我,我就留下,给你差遣。”

如果换作其他刘邦的下属,哪怕是嚣张如雍齿,也会只把刘邦的话当客套,哪可能真的差遣刘邦。

就算真的要“差遣”,也该说几句客气话,说刘邦才是主帅之类。

韩信脑子里没这根筋。

既然刘邦这么说了,他就不客气道:“我要围城打援,吃掉章邯派出的援军。本来我准备让彭越为先锋,义父能来,计划成功率更高。”

李由和彭越都傻眼。

他们见韩信真的把刘邦放在了最危险的先锋主将的位置上,刘邦居然也毫不迟疑地去了。

刘邦让彭越给自己当副将:“要打硬仗,我还是习惯让曹参给我当副将。他的身手厉害,有他在我身边,我放心。现在我匆匆离开沛县,只能让曹参回沛县坐镇,免得被人端了大本营。你现在给我当副将,可不能比曹参差,拖我后腿啊。”

彭越认识刘邦身边的曹参,知道那是一个有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