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和刘盈都跟了过去。
其余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抓耳挠腮。
雍齿心里藏不住话,焦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王陵若有所思,但不敢说出心中所想。
萧何和曹参对视一眼,眼中都忐忑不安。
吕娥姁待浮丘伯离开后,才小碎步跑到萧何等人面前:“那位老伯是谁?”
萧何道:“他是刘季幼弟的老师浮丘伯。”
吕娥姁倒吸一口气:“那位大儒?!他难道看中了我儿子!”
萧何点头:“早慧不一定是好事。浮丘伯嘱咐刘季教导儿子藏拙。我看刘季是教不了这个的,你要多尽心。”
吕娥姁愁眉苦脸:“盈儿和良人极其相似,恐怕很难让他藏拙。”
曹参叹气:“确实。”
王陵忍俊不禁:“看来我们要时常叮嘱刘季了。”
雍齿挠挠头,十分烦躁:“怎么就他能遇到如此好事!”
王陵打趣:“你我都背不下荀子的文章,盈儿却能背下。机会给你我,你我都抓不住啊。”
雍齿憋闷道:“好吧,盈儿确实厉害。盈儿向谁学的荀子的文章?刘交?”
萧何道:“应当是吧。”
他们在浮丘伯讲解《非十二子》的时候才走出来,没听见之前的对话,所以不知道刘交没学过荀子的文章。
他们以为刘盈所学的荀子文章是刘交教授,刘交以为是萧何或曹参两个家中有藏书的人教授。
这等小事,没必要相互询问,误会便这样埋下,替刘盈遮掩了过去。
[8]我不要变成小草
吕娥姁很高兴地重新置办了很好的吃食,让人送去浮丘伯处后,让刘邦的兄弟们也吃了顿丰盛的酒宴。
吕娥姁管家后一直精打细算,想给儿女多攒点家底。虽然刘邦慷慨的时候她不会阻止,但她主动慷慨一次还真难得。
雍齿本来看不上刘邦家的酒水,也留下了大喝了一场。
浮丘伯没有享用酒肉,只要了一碗豆羹和一条咸肉。
见浮丘伯收下了咸肉,刘邦心头那块悬着的巨石落了下来。
刘盈攀爬到刘交的背上,凑在刘交耳边小声道:“以后我和叔父就是平辈了吗?快叫我师弟!”
刘交心情复杂,不肯唤刘盈为师弟。
刘盈笑纳了刘交贡献的经验值。
浮丘伯第二日就要启程回乡,给同门的信也在第二日启程的时候发出。
刘邦本即将启程去咸阳。这公务虽然不能推,但他担心刘盈也离开,浮丘伯的同门到来后寻不到人。
浮丘伯劝说道:“我寄去的信需要几日,他思索需要几日,来沛县又要几日,足够你往返咸阳。即使他提前到了,知道你带刘盈去咸阳增长见识,也不会生气。”
既然浮丘伯都建议他带刘盈去咸阳了,刘邦便按照原定计划准备。
浮丘伯离开的头一夜,刘盈厚着脸皮爬上浮丘伯的床。
他对刘邦说要与老师“抵足而眠”“彻夜长谈”,对浮丘伯和刘交说自己要为老师“温枕暖席”“恣蚊饱血”。
浮丘伯很感动地把刘盈丢出了门,委婉地训斥刘邦不要教导孩子沽名钓誉。
纵使刘邦替刘盈背锅背惯了,这次也难免委屈。
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刘盈自己的主意。自己就不是沽名钓誉的人,刘盈在他面前和在浮丘伯面前的说辞也完全不一样,谁知道刘盈会如此?
刘盈听了他家阿父的抱怨,抱怨的话比刘邦还多:“儒家不就喜欢虚头巴脑那一套?我怎么知道老师是异类?”
刘盈气不过,跑浮丘伯那里念了一遍二十四孝的故事以证明自己无错,并声称是刘邦教导他的。
浮丘伯很生气地把刘邦又骂了一顿,说他误人子弟。
刘邦有口难言。刘盈的系统面板里连跳了两次经验值。
刘盈摇头叹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