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娥姁道:“但是你……”
刘盈这个熊孩子就不让母亲说完话:“我怎么了?我好端端地待在最安全的地方,来救你是我自己的决定,和阿母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是确定自己不仅能换回阿母,还很安全,才会过来。你当我傻啊?项羽抓一个你,再抓一个我,一家人在彭城整整齐齐,坐在大锅旁等项羽拿你我威胁阿父?”
吕娥姁表情扭曲。
她明明很伤心,却差点被刘盈这话逗笑。
唉,这时候怎么能笑呢!
刘盈见母亲止住了哭泣,对母亲做了个鬼脸:“阿母有时候真的很烦啊,能不能别老说自己没用,说自己有错。你应该这样说……”
他清了清嗓子,从吕娥姁怀里出来,站起身背着手仰着头:“都是刘季那个老匹夫的错!六十万大军被项羽几万大军瞬间击溃,我离那老匹夫就不到两百里,他只知道日日笙歌,居然没有先来救我!”
吕娥姁实在是挂不住悲伤的表情了。
她脸上还带着泪,嘴角已经压不住上翘的幅度,只能以袖掩口,遮住自己强忍着笑意的扭曲表情。
刘盈摇头晃脑:“再说了,我儿刘盈没错吗?他这个汉王世子怎么当的!一点声望都没有!给吕释之下命令,吕释之根本不理睬他!”
吕娥姁掩着嘴道:“盈儿,这哪能是你的错?”
刘盈笑着摊手:“还有吕释之,以及外祖父外祖母,用得着你的时候就称你是吕家的女儿,必须为吕家付出;用不着你的时候,你就是泼出去的水,连你死活都不管了。阿母,你信不信,等你回去后,外祖父外祖母就会朝你下跪,说都是他们的错,用孝道逼你原谅吕释之?”
吕娥姁眉头紧皱。
在场还有三个外人,但刘盈可不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