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老了,等父母离世,我必亲手杀了吕释之。”
张良心头一松,微笑道:“你不用动手,且等盈儿回来吧。你若不让他把气发泄出来,他肯定会不满。”
吕泽猛地抬头,又缓缓将头颅低下。
他笑道,笑声中带着哽咽:“盈儿神异,肯定能安全逃出。我等他来责罚我。”
张良轻轻摇头,双手握住吕泽的手:“你与盈儿亲近,再了解盈儿不过。盈儿不仅不会责怪你,还会嫌你烦。他会问你吕释之犯错,和你有什么关系?让你滚开,别挡着他的路。”
吕泽沉默了许久,哽咽道:“你这话的语气,真像是盈儿亲口说出来的。”
张良笑道:“你既然明白,就不必自责了。吕释之护卫你的父母回来,你又能如何责怪他?难道责怪他不该救你的父母吗?父母在,你这个长兄有何资格管教幼弟?长兄如父,那是无父之后的事啊。你是与王后一样,被父母兄弟拖累的人。且放宽心,不用想兄弟相残的惨事。汉王和盈儿都很宽厚。”
吕泽又沉默了半晌,道:“我明白了。身为臣子,我会听从君王的命令。”
张良点头,松开手:“吕释之若将功赎罪,将来未必不能善终。如果他再生出事来,汉王自会按照律令惩罚他。汉王从未因自己喜好而惩罚他人,顶多嘴上骂几句。只要盈儿能回来,吕释之肯定无事。”
张良将吕泽送出门,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