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本中,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死。

所以这种大无畏的心态,不是灰兔和副本给他锻炼出来的。

可能是天生的吧。

刘盈咧嘴一笑,手中铸铁长/枪在匈奴侧翼划开了一条口子。

“吾乃大汉太子刘盈!匈奴人,可敢与我一战!”

“吾乃大汉齐王刘肥!敢伤吾弟者死!!!!!”

刘肥绕向匈奴人的另一侧,长刀斩落前来应战的匈奴将领脑袋,挥刀直指匈奴人的令旗。

“随本王砍了它!”

“唯!!”

年轻的左贤王挛鞮稽粥岁数和大汉的统帅,淮阴侯韩信差不多。

但有他英明神武的父亲在,挛鞮稽粥在他父亲死之前,在登临大单于之位之前,他能独领一军的机会太少了。

大汉的劲敌老上单于,那位老奸巨猾的匈奴游击战宗室,还要磨砺个二三十年才会显露锋芒。

所以他现在很茫然。

是战?是逃?

他直觉不能与大汉的军团正面硬碰硬。但大单于还没有消息,他真的能丢下大单于逃走吗?

大单于会不会以为他想篡位?

就当退一万步,他篡位了。年轻的自己,真的能压制住匈奴其他大贵族吗?

“快去请大单于回来!”

挛鞮稽粥一边做好了率领本部精锐逃走的准备,一边再次派人去催促父亲回来。

见挛鞮稽粥竟然不想让自己本部精锐冒险,其余匈奴贵族便也怯战了。

……

“既然,大单于不像是诚心帮助韩某,那便等下次再会吧。”韩信算着时间,起身告辞,“待我大败匈奴,大单于再考虑开什么价。”

灰兔驴慢吞吞拱进帐篷。

韩信见到这一只不是自己带过来的大毛驴,淡然自若的神情出现了一点点波动。

“这不是汉太子的小马驹吗?”冒顿可能认不出刘盈那张脸,但认得刘盈那只长相奇异的坐骑。

颍川侯韩信也认出了那头神驴,对冒顿道:“那是驴。”

冒顿不敢置信:“驴?驴怎么可能跑得比马还快?”

韩信没说话,第一次骑上了弟弟的灰兔驴。

以前他靠近灰兔驴,灰兔驴都会故意拱他,就像是使坏的弟弟一样顽皮。别说他和刘肥,连义父义母都不能在喂食之外的时间靠近弟弟的驴。

冒顿笑着走过来:“这真的是汉太子的坐骑?没想到淮阴侯竟然能把汉太子的坐骑带来。若淮阴侯肯割爱,我愿意以三千骏马相换!”

三千?你看不起谁呢?

灰兔驴的眼睛瞬间变成倒三角,韩信正想怎么敷衍冒顿,它已经冲出了帐篷。

“啊!”

韩信咬到了舌头。

冒顿正伸出手,试图摸太子的神驴一把,就吃了一嘴的驴尾气。

灰兔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启动驴殷勤的时候,正好放了一个超级臭超级响的大驴屁,喷了冒顿一脸。

冒顿捂脸干呕的时候,韩信那十几骑护卫才匆忙追上去。

“将军!等等啊!”

“啊!好快!”

“追追追不上啦!”

刚才还杀气腾腾的韩信壮硕护卫,现在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一个两个呜呜大叫,画风就像是他们奔腾的骏马那乱甩的马尾巴一样凌乱。

冒顿终于停止了干呕,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思维空白了许久。

怎么回事?似乎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心中慌乱从何而来,但冒顿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最正确的事,便是立刻回到匈奴大营。

冒顿回去的路上,总担心遇到汉军袭击。

虽然以他千余精锐骑兵,哪怕遇到汉军的大部队也能轻易甩开,但他不能及时回到匈奴大营,大本营遇到汉军主力袭击,他就不能及时……

等等!

冒顿终于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