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可能!”
冒顿痛呼,不明白刘盈为何突然力气大增。
他身经百战,看得出刘盈之前与他交战也已经用尽全力,绝对不可能收着力气。
“快救大单于!”
匈奴人仗着人多,拼命阻挡汉军其余壮卒,前来救驾。
刘盈不再管战马报废,双臂也已经报废的冒顿。
他先掰直了枪棍,然后身体微微后仰,手中长/枪平举。
“快放箭!”
冒顿再不敢顾忌射伤自己人,忙命令放箭。
但匈奴人的箭射中了匈奴人,射中了刘盈的壮卒,却仍旧避开了刘盈。
离得近了,匈奴人看得更加清楚。
他们眼睁睁地看到箭是如何诡异地偏离了原本的路线,如同遇到了君王一样俯首。
如当初追击刘盈的楚军一样,匈奴人的心态也崩溃了。
他们不敢再射箭,能举起武器抵挡汉卒的兵刃已经是求生本能作用。
刘盈平举的长/枪脱手飞出,刺穿了一个汉人模样,正准备逃跑的人的胸膛。
他虽未着铁甲,但也身披厚重的皮甲。
所以他看着自己被洞穿的胸口,满脸不可思议。
这样也能?这样也能?!
你是项羽吗?!
“我说了,背汉者死。”刘盈关闭降智光环。
他已经不需要这个光环了。
“别管匈奴人,把叛徒都杀了。”刘盈平静下令,拿起绑在驴背上的另一杆枪。
这一杆枪是全铸铁打造。
“匈奴人可降,下马者跪拜者我饶你不死。”刘盈用新的铸铁枪砸断了还想跑的冒顿的战马的马腿,“叛汉者,请竭尽全力地挣扎。”
刘盈偏头,对终于落马的冒顿微笑:“大单于稍等。”
说罢,他放下落马的冒顿不管,持枪冲向跟随颍川侯韩信叛汉的将领。
冒顿落马时双臂已断,无法抓住缰绳,腿被倒下的战马压住,已经折了。
下马的匈奴人跪在地上不敢动,无一人敢上前将痛呼的冒顿从倒下的战马身下救出。
汉卒的人数,已经比还骑在马上的敌人多了。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又有一支汉军,在刚与他们分别没多久的汉军统帅韩信的带领下赶来。
他们认识另一位韩信。
他们也猜到了汉军统帅韩信所谓的商议,是在与汉太子合伙骗他们。
大局已定。
败局已定。
吓破胆的匈奴人纷纷下马,叛将却不敢下马。
他们是逼急了的野兽,拿出最大的力气,想要和汉太子同归于尽。
刘盈微笑:“对,就是这样,好好挣扎,别死得太容易。”
“不然,怎么对得起被你们屠戮的颍川人呢?”
刘盈的话音落下,已经有一人落马。
他速度太快,连护卫的汉卒都只能堵住叛将逃跑的路,不敢插手刘盈的厮杀。
颍川侯韩信,在背汉投匈时,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劫掠了颍川。
如历史中的代国相国陈豨叛汉时一样,举起叛旗的第一件事,就是劫掠屠戮代国。
这样的人,还有人给他们唱冤?
这样的人,都该死。
韩信到达的时候,刘盈还在厮杀。
他没有阻止刘盈,和其余汉军一起,安静地看着弟弟一枪又一枪,在叛将身上开出一朵又一朵血花。
最后一名叛将精神崩溃,从马背上跌落,跪在地上求饶。
灰兔驴脚步放缓,踱步走到那名叛将身边。
刘盈高举长/枪,枪尖透背而入,将最后一名叛将钉死在地上。
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