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官吏:“……”
吃瓜站队的勋贵小弟:“……”
瞠目结舌的刘肥:“……”
连刘肥都瞠目结舌了!
盈儿,你在说什么?你是太子,不是绑匪啊!
刘肥急得头上都冒汗了,又不敢出声打断。
这时候自己一个小小的齐王如果反对太子的话,岂不是给太子威信抹黑。
他只能心里暗暗祈祷,阿父应该已经得到消息,希望阿父赶紧派人过来收拾烂摊子。
盈儿似乎在南方和蛮夷待久了,快变成山贼绑匪了!
皇帝一言九鼎,刘盈这个太子 甜.甜独.家整.理话中的份量也不差。
能在长安当县令的人,本身也是勋贵之一。他及时不算勋贵核心圈子,也是刘邦原本信任的嗯,汉高祖信任的人太多了,多如牛毛。
长安令很了解太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心中没有侥幸。
刘盈说他多废话一句,就跑他家多杀一口人,他只能赶紧把心里的话,那些隐藏在朝堂中的潜规则,一一说出来。
?[156]父子爆评子孙辈
刘盈把小弟都丢下,张不疑也丢下,让他们去参观新任太尉韩信审案,自己坐马车回宫。
下马车的时候,刘盈踩到地面的小石头,差点一个平底摔。
刘盈:“……”以后让刘肥少说点话,真是乌鸦嘴。
刘盈下马车的时候,刘邦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刘盈。
当刘盈身体不稳的时候,刘邦眼露期待;当刘盈站稳时,刘邦遗憾地叹了口气。
刘盈都有点怀疑,那块小石头是不是阿父故意放自己脚下的。
“阿母呢?”刘盈走路带风,见面就要给阿父一拳。
刘邦侧身躲过,刘盈没有追击。
“干活呢。”刘邦回答。
刘盈嫌弃道:“阿母干活,你干什么?”
刘邦痞笑道:“监督她干活。”
刘盈想了想,对阿父竖起大拇指,然后拳头倒转,大拇指朝下。
刘邦给了刘盈的手一巴掌,转身往宫内走:“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刘盈三步并作两步,与阿父并肩,将出门看见的这场热闹的大戏一五一十,详细地讲述给阿父。
包括长安令辩解的话,以及自己未出口的驳斥的话,他都告诉了阿父。
刘盈摇头晃脑,长吁短叹:“我的眼界太高了,视野太远了,这世上无人能与我并肩,无人能与我同享一片风景,真是寂寞如雪啊。”
刘邦瞥了得意扬扬的儿子一眼:“你这么喜欢雪,今年冬天你睡地面上。”
哪怕搬了家,有了自己的长乐宫,不好意思,刘皇帝一家冬天还是得在地下室过。
这次萧何提前把宫殿建造成了半地下室结构,不用刘皇帝和吕皇后临时去挖个地窖。
半地下室的宫殿也是宫殿,刘皇帝和吕皇后都很满意。
刘盈得意的神情一滞:“阿父,你想冻死我!”
刘邦挥手让跟随的宫侍离开,只余他和刘盈两人:“你有神仙庇佑,冻不死。”
刘盈生气道:“神仙也不给我暖气啊。”
刘邦回答道:“那是神仙的问题,你问他要。”
父子二人一边说废话,一边走进屋。
蹬掉草鞋,用地上的丝绸擦了擦脚,两人盘到了榻上,各找了个凭依东倒西歪。
刘邦动了动肩膀,慵懒道:“大汉能活多少年?”
刘盈道:“两百年或者四百年。”
刘邦挑眉:“还能或者?”
刘盈伸了个懒腰,蹬直了腿:“先被篡国,然后一个远房宗室复国。看你认不认。”
刘邦眉头飞扬:“认,怎么不认?我子孙真厉害!”
刘盈道:“四百年后,本来还有个宗室想复国,没成功。”
刘邦道:“这次怎么没成功,不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