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太远的人不一定能做好当前的事,因为未来的正确不是现在的正确。
还好,儿子虽然看得远,脚还是踩在泥地里,没有飘在空中。
刘邦没有问刘盈想如何处置那群有罪的人。
萧何如此宽仁的人,咬死不肯改秦律中的肉刑,还加重了秦律的刑罚,只是删改了秦律中繁琐的部分。
刘邦和他的心腹都知道,乱世要用重典。哪怕大汉建立好几年了,如今仍旧是乱世,重典不能丢。
勋贵可以花钱赎买罪责,但最初的罪一定要定;花钱赎罪后,那些犯罪的勋贵未来的日子也一定要比之前难过很多,不能再当贵族。
宽严兼济,严厉惩治后,才能宽恕他们。
要让他们疼,他们才知道大汉的对错。刘邦相信刘盈也是如此想的。
刘邦本想自己做严苛的人,让刘盈做宽容的人。但看儿子这暴脾气啊,还是自己给儿子打圆场,敲边鼓吧。
他自我安慰,刘盈的本事够,还有韩信等人相助,未来无人能奈何他。那刘盈就算脾气暴了点也没关系,底下的人不敢反。
刘盈的脾气如此暴躁,将来的太子脾气一定被刘盈磨得很好。大汉未来的统治也算是一张一弛,不怕不怕。
刘邦道:“你明年大婚,我该给你儿子定名字了。”
刘盈正滔滔不绝地迫害子孙后代,闻言缩着下巴瘪着嘴,斜眼看着阿父:“儿子刚定婚期,你就开始想孙儿的名字了?”
刘邦笑道:“当然,我还想给你孙儿、曾孙都取名呢。”
刘盈道:“那多无趣啊。你别剥夺子孙给自己孩子取名的乐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