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和吕娥姁异口同声:“闭嘴!”
刘肥:“???”
韩信悄悄从墙角挪动出来,把刘肥拉离了战场:“有儒生来访,盈儿去接待客人了。”
刘肥迷茫。
盈儿不是在哭吗?怎么是盈儿去接待客人?阿父阿母又为何吵起来?
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啊!
韩信也不明白,但他知道这时他最好赶紧离开。义父义母吵架的模样有点可怕,一定会波及无辜。
韩信和刘肥去寻找刘盈,肿成桃子眼的刘盈已经和儒生聊起来了。
刘盈:“先生先生,你是浮丘老师的同门张苍吗?”
儒生颔首:“是。”
刘盈努力睁大他肿得只剩下两条缝的眼睛:“浮丘老师说你皮肤特别白,屁股特别翘,是真的吗?”
张苍:“啊?!”浮丘有龙阳之好,还暗恋自己?!
刘盈刚和张苍见面,张苍就慷慨地赠送了刘盈经验值见面礼。
?[19]阿母听孝子安慰
刘盈挨了一顿狠揍。
刘邦负责按住孩子,吕娥姁负责动手揍。夫妻二人配合默契。
还好刘盈之前哭了一场,吕娥姁留了手。
刘盈趴在床上捶枕头。
他睡不惯硬枕头,撒娇让阿母和阿姨用干豆子给他做枕头,捶起来沙沙响。刘邦嘲笑刘盈枕着粮袋睡觉,遇到灾荒了还能抱着枕头啃。
刘肥心疼地直掉眼泪:“盈儿,别乱动,药还没上好。”
韩信才刚到家,都矜持不起来了:“你别哭了,以刘盈这找揍的速度,你眼睛都要哭瞎。”
刘盈狠狠剜了韩信一眼,继续捶枕头。
韩信把擦药都不老实的刘盈制住,让刘肥赶紧上药。
刘盈就像是一条上岸的鱼般死命挣扎,等刘肥上完药,韩信已经一身汗。
他揉了揉手腕:“盈儿,你的力气变大了。”
刘盈把脸埋在枕头上,试图把自己闷死,然后污蔑是阿父阿母虎毒食子:“有吗?”
刘盈反问,韩信就不确定了。
他转移话题:“张苍是品德高尚的大儒,你若把他气走该如何是好?”
刘盈憋不住气了,偏头道:“谁告诉你张苍品德高尚?张苍才华很高,是相国之才,但他的品德可不一定。张苍好美色,阿父都比不过他。”
刘肥不敢置信:“还能有人比阿父更好色?”
他不小心说漏嘴后,不顾手上还有草药膏,死死捂住嘴。
韩信擦汗的手一僵,无语地看向刘肥。
他以为只有盈儿令人头疼,或许刘肥也好不到哪去。
“喜好美酒美色不是品德败坏。”韩信道,“大丈夫喜爱华衣豪宅骏马美人很正常。”
刘盈冷笑:“喜好他人妇呢?”
韩信擦汗的手放下:“盈儿,你当真?这也是浮丘伯说的?”
刘盈甩锅:“是的。”
韩信犹豫了:“那……这确实……”
刘肥惊恐道:“那、那怎么行呢!我们是不是该告诉阿母和阿姨?!”
刘盈眨眨眼。
哇,他都没想到这点。不过张苍吃软饭也会挑人,该正经的时候还是很正经,不会吃到弟子头上。
刘盈想了想,劝阻道:“只是有所传闻。不过张苍喜欢寡妇,不爱招惹麻烦,不用担心。”
韩信和刘肥仍旧很担忧。
他们决定好好观察张苍,不可让张苍接近阿母阿姨。
刘盈挨打后,刘邦和吕娥姁放低姿态,使劲向张苍道歉。
张苍刚来的时候,刘邦还放话要赶人走。现在张苍真的要走了,刘邦就差给张苍拜一个。
如果拜一个就能留下大儒教导儿子,刘邦可以连拜十个。
刘邦自己上学的时候,都不见得对老师有多尊重。如果让他跟随大儒学习,他也不一定会多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