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师妹啊,怎么样?在后山住得可还舒适?”丁敏君似是有意来后山寻纪晓芙的晦气,甫入那小院,便随脚踢翻了摆在地上的篮子里的蔬果,冲着正在房里静心抄写心经的纪晓芙大声问候道。
纪晓芙皱了皱眉头,忙放下手上毛笔,起身去迎,她恭敬地屈膝作礼,唤了一声:“丁师姐。”长幼有序,丁敏君于她虽不友善,但她到底是纪晓芙的师姐,该有的礼数总归是不可以废弃的。
丁敏君也不看她,提步就往屋里走,她撇着嘴颇是嫌弃的翻看着纪晓芙抄写的心经,把宣纸在桌案上拍得“啪啪”作响,她道:“这就是你给峨眉先祖抄的心经啊?字写得这么难看,你怎么还有脸抄啊?”她哼了一声,装作一副极无辜的模样,竟上手撕了纪晓芙抄的厚厚一沓心经。
“哎。”纪晓芙心下一惊,再去抢时只抢回来了被丁敏君撕成两半的心经,“这是师父要供奉先祖的心经,丁师姐若嫌我抄的不够好,我重抄就是了……”
她话未说完,丁敏君便道:“重抄?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重抄呢还是把这些交上去充数。撕了还算便宜你的,若让师父发现你如此不认真,怎么罚你还说不定你呢?纪师妹,师姐我这可是在帮你啊。”
纪晓芙抿了抿嘴,将两叠被丁敏君撕碎的心经重新放回书案,她俯下身正要铺开宣纸,岂想挂在胸前的铁焰令竟露出了一个角,教丁敏君看得清楚。
“杨逍的铁焰令,没想到他又把这个给你了啊。”她说罢,便伸手去抢挂在纪晓芙项间的铁焰令,“杨逍还真是爱你啊,被这东西害了一次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啊?他就不怕我拿着铁焰令再去找他吗?”丁敏君双眉微挑,好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纪晓芙,一双手却分毫不停地去拽她衣襟。
纪晓芙死命的抓着铁焰令,这一次不管如何她绝对不会让铁焰令再落入丁敏君手里了,当初的一幕幕她至今仍心有余悸。
夺得狠了,两人把什么武功、什么招式都抛在了脑后,一个只想着护住铁焰令,一个想着夺到铁焰令再故技重施,好教杨逍再次落入峨眉之手,如此她便是峨眉派的功臣,这掌门之位想必灭绝定是会交到丁敏君手中。
只见丁敏君双眼冒火,一双手朝纪晓芙肩上猛抓一把,但闻“哗啦”之声,纪晓芙肩头的衣服竟教她撕了个粉碎,露出的皮肉也教她的指甲划出了几道血口子。
丁敏君看准时机,急忙松开一只手去捞她胸前的铁焰令。却不想耳畔忽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下一刻她便觉自己腕上一痛,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她捂着手腕,慌张地朝周围张望,一面寻伤她之人,一面夹带着几分紧张的喊道:“是谁暗器伤人,还不速速现身!”然她叫唤半日也不见一人出现,倒显得她似个跳梁小丑,在此处自导自演。
纪晓芙得人援手,慌忙与丁敏君保持距离,从一旁的柜子里抓起件衣服披在身上,她颤抖非常的双手紧紧地拽着铁焰令,警惕地盯着丁敏君的动作。
丁敏君寻了半天,四周能藏人的地方都教她翻了一遍,可她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伤了她的人。满腔怒火未消,她恶狠狠地剜了眼纪晓芙,一声低哼出口,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后山。眼下的情势,她走才是最好的选择,纪晓芙在此处有人护她,虽不知那人身份,但那人若是灭绝师太所派便大事不好,丁敏君没必要为了心里的怒火丢了前程。
丁敏君离开没多久,峨眉后山的小路上又来了一人。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遭,专门挑林子密的地方走,时不时回头望着来路,生怕教什么心怀不轨之人跟了上来。
此人模样颇是眼熟,仔细一分辨,却是纪晓芙的好师妹贝锦仪。此番六大派围攻杨逍之时灭绝没有带上她,她是后来听几个师姐妹说起纪晓芙回到峨眉的事,这才趁今日事少,想悄悄溜上来瞧一瞧纪晓芙。
她正走得小心,哪想眼前忽而闪过一抹白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便已经教那白影拎着飞出去了老远。
待到白影将她放下,她这才战战兢兢地回头去瞧掳她之人,只一眼,却令她心下欢喜,先前的怯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