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希望对方宽心,当真相配。

“我去看看不悔。”纪晓芙低哼一声,不再理杨逍,带着零星的微怒转身就走。

杨逍扬了扬眉头,舔着有几分干涩的唇角喃喃自语:“生气了?我说的是实话啊……”他摸了摸鼻尖,端起纪晓芙沏下的清茶慢慢品着。

又五日,杨逍、纪晓芙二人同客栈里的一众人话别后便驾马而去。如今白眉鹰王、青翼蝠王还有五散人皆回明教,杨逍自是无了后顾之忧。

他着急去苗疆不是为了解蛊,而是为了查清赫吉儿之死、沙赤纳之踪以及那个消失了十年之久的汝阳王义子。便是尚没有查明白,这几件事之间的关联也显而易见。杨逍隐隐觉得其中的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样简单。

苗疆那处气候多变、地形复杂,正是那样多变的气候在苗疆营造出了各种“神迹”。山林间多雾,也能被苗疆人分出好几个说法,什么天神处罚、什么林中有巫、什么仙境异兽。苗疆被世人传得神乎其神,一部分是因这样的气候,一部分也确实是苗疆的巫术蛊毒。

他们的巫术蛊毒只传苗族人,外人连见都是极难见到的,更不用说拜师于苗疆。在苗疆,蛊毒其实也没有外人传得那么可怕,苗疆的人既然制了蛊,便一定有解蛊的方法。

蛊毒的种类可以说有成千上万种,寻常的巫医能在祖上流传下来的医术上研习蛊毒,学得好的便有机会自行研究属于自己的独门蛊毒,学得不好的,便只能依靠医术制蛊。这样的蛊最简单,也最容易被解,甚至苗疆之外的一些医术好的人亦能解蛊。

像噬情蛊这样的蛊便是属于赫吉儿的蛊毒,只传后人,不传外人,解蛊的办法自然也只有赫吉儿和她的后人会。蛊随生死,旁人若要解蛊,除了死便没有别的办法。人死了,蛊毒随之而散,也就是佛门所说的“解脱”。

第一百零七章:木屋

苗疆的林子浓密多雾,山间的小路又窄又陡,杨逍、纪晓芙二人驱马并肩已是最多。树冠高耸入云,将空中日光遮得结结实实,惟有零星的几道光束穿过层层枝叶在泥地上绘出一二光晕。清脆的鸟啼在林里盘旋,似那绕梁三日而不绝的余音,听得人身心舒畅,好不快哉。鸟啼之下,隐有“吱吱”虫鸣,携着徐徐微风弹奏出一曲绝世佳音。

二人在林里走得不急,抛了缰绳,仍由马儿顺着小道慢慢悠悠地溜达。苗疆不同中原,林子里的风景别具一格,实有游览的价值。迎面而来的徐风裹挟着隐约的木香、花香,更有泥香,那般清醒好闻。

纪晓芙顺手从路边的丛里摘了枝灌木条,纤细的指尖捏着灌木条轻轻扫过马背上的鬓毛,一面顺着马儿白褐相间的鬓毛,一面问杨逍道:“我们到苗疆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苗疆疆域广阔,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更不用说是一个存在于苗族传说里的人物了。”

杨逍浅笑一声,勾唇答道:“过了这座山就是苗疆了,苗族能如今的一方天地全赖这里的天险。这山里几乎终日不见阳光,迷雾多,岔路也多,走错了就很难再走出去了。”

纪晓芙“嗯”了一声,道:“你很熟悉这里。”

杨逍笑了笑,颔首应道:“这里的迷雾困不住我,当年救了赫吉儿之后,我们在苗疆住了一个多月,赫吉儿把这里的路画在布上送给了我们。”他忽而沉沉叹了一声,阖了眸子半扬着脑袋,“没想到当初一别竟是永别。”

纪晓芙眉头微皱,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低低问道:“那,她研制噬情蛊又是为了什么?”

杨逍同她对望一眼,轻笑道:“赫吉儿用二十年研制了噬情蛊,用噬情蛊去惩罚了一个负心汉。”知纪晓芙想听,他便继续道,“她曾经喜欢上一个男子,那个人,叫蒙蚩耶纳,也是苗族人。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蒙蚩耶纳开始给蒙古人做事,也喜欢上了中原女子。”

“赫吉儿去中原找他了?”纪晓芙问。

“嗯。”杨逍叹了叹,点头道,“她真的找到了蒙蚩耶纳,但是蒙蚩耶纳根本不认她,他说他叫‘蒙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