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拾到的人也只道这是哪个庄子的通行令,却难联系到神秘的幽冥林上。
如齐修远所说的那样,亥时初刻,淮业军开城门突围。胡佑军没料到淮业军敢拼死突围,慌乱了一小会儿后便整齐划一地摆阵迎敌。他们自然是没有想到,就在两军相接的一刹那,淮业军中的三个重要人物已经混在了自己人当中,他们只当淮业军来得快去得快,见突围不成便急忙忙又躲进了牢固的城墙当中。
胡佑军归位,纪晓芙和孙易寻了个时机悄悄离开,夜幕下,隐隐只看到两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一闪而过,分两个方向有目的的疾驰而去。
齐修远掩在胡佑军中,一双幽黑的眸子四周打量,似要将营中所有都看进眼里。他不知元营的布置,只知道胡佑军的粮草在西营偏后的地方。谨慎的查看着元营的位置,确定了西营所在后,一如鬼魅的黑影迅速闪过,直奔西营。
第一百五十一章:意外的惊吓
然,当他在靠近西营的一处营帐掠过之时,营帐里飘出了一股诡异难闻的焦糊味,甚至耳聪目明的齐修远还听到了“呲呲”烧烤声和其下几乎辨不清的呻吟与闷哼。
心中油然升起的不安迫使他停在营帐之侧的阴影中,透过缝制营帐留下来的极小的洞朝里面望去。他若不望,兴许还狠得下心不管营中之事赶去西营,可他这一看,双腿就好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开一步了。
从齐修远所在之处看去,先是能看到一前一后两个壮实的背影,前一个背影有几分熟悉,他似乎不久前便见过,后一个确实陌生了。心念一动,只一瞬,他几乎忍不住要惊呼出口,那个身影就是白日里淮业城下汝阳王。至于后一个……看他的打扮当是个西域人。
跃过汝阳王,在他面前的木柱上帮了个人,当齐修远的目光落在那人面上时,他心底像是被人抓了个洞,冰冷的风肆意地扑入心房。
那是杨逍啊,如今整被汝阳王绑在木柱上,胸前的血衣上有黑红色、有红褐色、有暗红色,还有新淌出来的殷红。他的头微微垂着,齐修远能看到他死死地咬着唇,可鲜血还是一股股从嘴角溢出,他浑身微颤,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忍痛,去咽下嘴边将出的呻吟。光是看着,齐修远便觉心惊胆战,连身上都似隐隐作痛。
再往下看,杨逍左胸前,被孙易射了一箭的地方被一块通红的烙铁紧紧按住,方才闻到的焦糊便是从这里出来的。烙铁的末端握在汝阳王手里,见烙铁处的白烟渐消,他握着烙铁的手多用了几分力气,仿佛要将整个烙铁嵌入杨逍的伤口。
汝阳王身后的西域人双手负在身后,却早已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汝阳王拿下烙铁,伤处已经焦黑一片,便是扯下来了不少血肉也不见流血。齐修远看得清楚,杨逍的伤口虽然被烙铁烤得焦黑,但焦黑之下,他看到了隐约的箭杆亦或是箭簇。箭簇是铁的,汝阳王自不会这么好心把箭簇取出来,如今看来,只怕是汝阳王想教杨逍多受些苦痛,生生用烙铁把箭簇封在了杨逍体内。便是有人救出杨逍,要取箭簇就必须割开皮肉。
齐修远不忍再看,刚把目光移开杨逍,便听得汝阳王道:“杨逍,如今你已然是众矢之的,为何就不愿效忠于本王、替朝廷出力?只要你答应本王,又何须受这些皮肉之苦,就是你体内的醉生死本王也会找人替你解了的。”
醉生死!齐修远愣了愣,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杨逍。怪不得他身上伤口不多,可胸前却是大片血迹;怪不得他内伤不重,却气息紊乱;他是个极能忍痛之人,怪不得他会痛成那样,原来是因为汝阳王给他吃了醉生死。要多难忍受的剧痛啊,才能让杨逍忍不住呻吟出口,胸前的那些血都是他呕出来的血,还有是他为了不示弱咬破嘴唇留下的。
齐修远的手紧紧握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杨逍救出来。可他不能这么做,莫说他能不能打得过帐里的两个人,就说此处二十余万元军,他有什么把握带着重伤的杨逍逃走?还有……他们这一走,计划失败,淮业城危矣。
他不想管什么淮业,那跟他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