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将明教的两位光明左右使送入虎口。
韦一笑道:“他是谁?这样的人明教不能留。”他掩在衣袖里的手早已经握成拳头,而掌心早也冷汗淋漓。
杨逍却摇了摇头,恍若方才之事根本不曾发生一般,云淡风轻的笑着捏起范遥递来的书信仔细读着:“汝阳王府近日多了好几个江湖中人,很多机括也重新组装了,范遥说似乎是有什么人会闯王府一样,汝阳王连风渠的战事都不太关注了,只一心把王府弄成个真正的铜墙铁壁。”
“咦?这是怎么回事?”韦一笑快语道。
杨逍叠好书信,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之后,面上仍旧一如往常的挂着抹淡淡的浅笑,他十分平静的说道:“既如此,便助他一臂之力吧。”
殷天正和韦一笑扭头对视,对视过头又齐齐摇头,他们谁也不知道杨逍话里的“他”所指何人。只觉得杨逍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几岁,言语间亦能听出连连的叹息与无奈,甚至还有几分微弱得几乎教人难以察觉的纵容。他们不知道一向指点江山的杨逍因何突然如此,在他们的记忆中,杨逍从没有展现过如此一面。
第一百五十五章:汝阳王有约
正要发问,杨逍却已开口阻挡了他们的问话:“汝阳王要查就让他查吧。”他把书信交给韦一笑,道,“找个机会,让沙赤纳查到这封信。他要算计就将计就计吧,他的目的终究也是我的目的,我又为何不帮上一帮?”
殷天正和韦一笑依旧没有听懂杨逍的话,也依旧没有分析出来杨逍话里的“他”是谁。
韦一笑没有接他递过来的书信,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凝重起来,韦一笑终是一把拍在圆桌上,将桌上的茶壶茶杯震得“哐哐”作响:“这东西一旦让汝阳王知道,范遥就危险了,他是你的好兄弟也是我们的好兄弟,你连他都要算计吗?你这是要他死,也是要我们死!杨逍,你且听好了,如果范遥出事,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即便汝阳王再怎么是铜墙铁壁,我韦一笑也一定会拼死闯进去!”
杨逍沉沉地叹了一声,还是把书信放在圆桌上,按着它推到韦一笑面前,他淡淡说道:“给他吧。我不会让范兄弟有事。这件事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快、最无伤的方式解决,其实你们也该乐于看到最后的结果的……只不过,鹰王、蝠王,此事杨逍尚不能告知你们真相。倘若事态真的不容我掌控,杨逍违背教规,自愿受罚。”
许久没有出声的殷天正忽然道:“你为何就不能让我们为你分担一二?”
杨逍微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此事之后世间再无波澜,我一人行事便足够了,牵连到范兄弟已是我万分不愿。”他阖了阖眸子,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全是纪晓芙的模样,“这件事恐怕瞒不过晓芙,若我哪日离开平河镇,晓芙又问起我,便告诉她吧……我向来瞒了她许多,眼下我却不愿再瞒她。”
殷天正却苦笑道:“你连我们都不愿意多说,还指望我们能告诉夫人什么?你不愿瞒她,可终究是瞒了她的,连我们都一块儿瞒了。”
杨逍长长的叹了声,阖眸道:“你们会知道的,风平浪静之后,你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当天韦一笑就设计让沙赤纳见到了那封匿名信,而就在第二天,由汝阳王府里传出的消息就已经遍布大街小巷,从大都一路蔓延出来。
平河镇也在当日申时听说了已经被传得添油加醋的消息,不过杨逍把消息隔绝得很好,整座院子里几乎称得上是岁月静好,没有分毫外面的烟火气,更没有分毫传言流入院中。惟一知道了这些消息的只有杨逍和殷天正、韦一笑三人,他们此刻正在杨逍的书房里说着那件由杨逍一手推动的事。
然而,就在前一日,匿名书信的事被汝阳王知晓之后,沙赤纳便再没有回到平河镇,自然,他也没有理由再留在杨逍身边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一张手掌大小的白纸平铺在三人面前的圆桌上,白纸没有落款,然依着纸上所写的内容却根本不需要任何落款。二十七个黑字里,最明显的不过“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