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你纪晓芙是唯一一个,做我的妻子,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杨逍全没有了平时的玩笑,他认真地望着纪晓芙,那双澄澈的眸眼好似一把匕首,深深地扎入纪晓芙心中,“相信我。”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与武当的殷六侠早有婚约在先,我喜欢的是他。”纪晓芙避闪着他犀利的目光,违心的说着什么“婚约”、说着什么“喜欢殷六侠”,可她红肿的眼眶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殷六侠?”杨逍低声念着这三个字,“这么长时间我头一次从你嘴中听出‘殷六侠’这几个字,你和我、和雁儿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想过他会出现在你身边吗?我们被雷门门主追杀的时候,你想的又是谁?殷六侠吗?不是。你跟他见过几次面,你凭什么就把自己的一生许配给他呢?”他连连质问。

“我,当我身受重伤,你给我治伤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甚至不惜你折磨我、拿一剑刺死我。”杨逍说得极深情,纪晓芙已然猜到可在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却这般的痛。

“够了!”她不愿再听下去,她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忍不住留在他身边。

杨逍步步紧逼道:“这叫喜欢。”

纪晓芙亦不退半步,问他道:“那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喜欢你?”

“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我,你不喜欢我吗?”杨逍盯着她的双眸,反问她。

纪晓芙终是黔驴技穷,避开杨逍,迎风走出几步,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用波澜不惊地声音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与殷六侠既有婚约在先,我决不能因为我而让武当和峨眉蒙羞。”她不曾否认,亦没有承认,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和杨逍心知肚明。

杨逍拦在纪晓芙面前,拧眉质问道:“你明明喜欢我却要嫁给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了武当和峨眉你就要送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吗?值得吗?”

“你别说了!”纪晓芙大吼道,她只觉自己仿佛要崩溃了,在杨逍面前再有一刻她便要溃不成军,“我心意已定,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晓芙。”杨逍往前一步,仍欲劝她。

纪晓芙却急忙退却数步,拔下簪在发间的簪子抵在项上:“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这样逼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杨逍心疼地望着她,忽然出手,一把抓住她握着簪子的手。纪晓芙心绪大乱,拼命想从杨逍手下挣脱开来。杨逍望着她,看着她不停的挣扎,不停的落泪,他心里又何尝不是煎熬。他阖了阖眸,掩去眼中泪珠,手一松,仍由那簪子在虎口上留下一道血痕。

纪晓芙大惊,慌乱的抓住他的手,连连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杨逍不顾淌血的伤口,紧紧握住纪晓芙的手,望着她的双眸,郑重地说道:“我杨逍此生,只要你纪晓芙一个女人,足矣。”他牢牢拥住纪晓芙,凑在她耳边极轻柔的谈吐心声,“辗转反侧,应是惟一,以前是酒,现在是人,是你。”

“杨逍!”纪晓芙不敢太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挣扎着要推开杨逍。

望着怀里泪流满面的纪晓芙,杨逍心疼的抬手拭尽她的泪水:“好,明天,明天我送你回去。”他终是放开了她。他曾说他从来不用强的,他曾说终有一天纪晓芙会心甘情愿的追随他,他不愿勉强。

夜色渐深,闪烁的星辰爬满了夜幕。明亮的月光倾泻而下,笼罩在杨逍身上,一袭白衣却更添了几分萧索。他在院里站了半个多时辰,望着纪晓芙那间房中的烛火从点亮到熄灭。这一夜注定无眠,灯火虽暗,他却知纪晓芙定是躲在被中。

杨逍负手走到亭里,轻轻抚上面前的古琴。他为她弹奏过世间最好听的佳音,每天皆变换着花样,从前朝流传的曲谱到人尽皆知的绝音,他仔细挑选着辅她练剑之成。

就着月光,他眸中满含深情,那扇紧闭的房门将他和纪晓芙相隔两端,可他们之间隔着的又何尝只是这一扇门?琴音流转,好似嘶鸣的凤遨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