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不能到省城,他为什么不能去洛县呢?

他立刻行动起来,直接联系洛县警方,表达了他的意思。

省厅刑警队长愿意来洛县,充实洛县警力,作为洛县警局局长的汪中伦当然高兴了。在电话里,他便一口答应下来。

跨地区调动手续繁琐,徐凯和汪局商量,先办借调,正式调动的手续,随后再慢慢办理。

拿到调令,徐凯才告诉家里人,他要到洛县工作。

一家人都目瞪口呆,不知道他唱的这是哪一出。

他的父亲暴跳如雷,怒斥没有他的同意,他哪儿也不许去。母亲则泪水涟涟,苦苦哀求他不要意气用事,留在他们身边工作。

他也不作过多地解释,只拿调令说事。

第二天一早,趁着家里人不注意,他便偷偷地离开家,离开省城,来到洛县。

到洛县警局报到后,他便成为洛县警局副局长。因为是借调,所以,副局长的头衔前,还加了一个代字。

他并不在乎,只要能跟意中人在一起,哪怕是上街乞讨,他也心甘情愿。

为了欢迎他的到来,警局还专门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欢迎他的到来。

警局的人,包括汪局在内,都是海量。这一台酒喝下来,已经很晚了。

躲在宿舍的床上,想到很快就能跟唐果见面,他兴奋得几乎一夜没合眼。

现在,从乔景玮嘴里知道了唐果在街上开理疗馆,他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耐着性子等乔景玮洗完脸上完卫生间,他便极力撺掇乔景玮上街,顺便到唐果的理疗馆看看。

有乔景玮这个堂兄弟作幌子,去见唐果,就没那么尴尬了。

乔景玮知道他的用意,调侃了他一句重色轻友,还是答应了。

只是没有想到,两人刚出来,便遇上了盛妆打扮的乔月。

徐凯对乔月的反感,并不完全来自叶一眉。

他只是本能地觉得,乔月这个女孩子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单纯。

他总觉得,在她那看似人畜无害的外表下,似乎藏着难以捉摸的心思。

虽然她一直隐藏得很好,但她清澈的眼神中,偶尔间闪过的一丝诡秘,还是让徐凯捕捉到了。

而且,她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唐果的轻视与醋意,这让徐凯更加坚信,乔月的内心远比表面复杂。

他是搞刑侦的,当然知道,有时候直觉比任何证据都更能揭示真相。

所以,对乔月的热情,他便表现得十分冷淡。

乔月似乎并不在乎他的态度,还追了上去,“徐哥,我跟你们一起去吧。顺便,还可以照顾我哥。”

“我不需要你照顾。”

乔景玮直接拒绝了。

从乔月进他们家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喜欢这个爱哭的小女孩子。

他对乔月的厌恶,并不完全来自她的母亲。

他本能地觉得,乔月身上那种依赖和柔弱的气质是装出来的。因为,很小的时候,她就懂得,如何制造一些祸端,然而成功地嫁祸于他,让他受到责罚。

没有人听他解释,所有人都指责他,说他一个大男孩子,居然欺负妹妹。

他小小年纪便去了部队,多年不跟家里人联系,跟乔月也有很大关系。

叶一眉的阴谋败露,锒铛入狱,乔月却留在了乔家,而且,恩宠不减从前。

这样的结果,是乔景玮没有想到的。

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是他从小就读过的寓言。他有理由怀疑,父亲和爷爷奶奶把乔月留在身边,会给乔家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他曾在父亲面前,委婉地表达过自己的担心。父亲却骂他没有容人之量,说叶一眉的所作所为跟乔月毫无瓜葛,让他不要小肚鸡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让乔景玮愤怒而又无奈。

此刻见乔月又露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乔景玮心里不由得一阵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