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玮在一旁厉声说,“还不快滚!”

乔景玮虽然坐在轮椅上,顾清的后背仍感到了一丝寒意。

他不无怨毒地看了唐果一眼,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舒嫣雪走过来,低声说,“他是大学生,可谓天之矫子,却活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令人惋惜。”

唐果想起他前世的狠毒,不由得摇头,“这是一条冻僵的蛇,一但缓过气来,就会疯狂咬人。所以,这样的人,并不值得同情。”

舒嫣雪想了想说,“你说,乔月的失踪,跟他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

唐果也感到茫然,“乔月怀了孩子,不得已才选择了跟顾清结婚。乔月离开乔家,对于顾清来说,便没有利用价值。以顾清的狠辣,杀一个对他没有任何用处,只会带来无穷麻烦的乔月,并非没有可能。”

前世顾清连他亲生的儿子都会杀,就更不要说乔月了。只是,根据警方的调查,并没有发现顾清作案的证据。

是顾清智商太高,还是他的确是清白的,谁也说不清。

只是,乔月的失踪,便成了一永久的迷团。

几个月前,乔月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乔家千金,这么快就几乎被所有人遗忘,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如果不是老太太,估计,连警方都不会惊动吧。

当天晚上,唐果吃过晚饭,回到家就感到犯困。

洗漱完毕,她还是跟往常一样,拿起书本,开始用功。

只是,翻了几页,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头也沉得抬不起来。

她放下书本,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那股困意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无法抵挡。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放下一切,上床睡觉。

朦胧中,她分明看见,一股浓烟如黑色巨蟒,从窗棂中喷涌而出,将月光绞成了碎絮。她赤足站在焦裂的地板上,听着房梁发现濒死的呻吟。回头看去,整面落地窗正流淌着妖冶的橘色火光。

浓烟中,传来若有若无的低笑,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气泡声。她踉跄着想要逃离,却发现所有的门窗都被黑色的藤蔓缠绕,藤蔓上还滴落着黏腻的液体,在火焰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天花板开始簌簌掉落燃烧的碎屑,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每个火星里都浮现出一张扭曲的面孔,它们咧着血盆大口,对着她疯狂地嘶吼……

看清楚正在燃烧的是理疗馆,她大叫一声,顿时醒过来了。

舒嫣雪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这台黑白电视是唐果掏钱,乔慕源托关系拿到的。

这样,舒嫣雪一个人呆在客厅里,便不再寂寞了。

听到女儿的惊叫声,她立即慌慌张张地推开女儿的门,拉亮电灯,低声说,“果儿,你怎么啦?”

唐果惊魂未定,“没事,我只是做了个恶梦。”

舒嫣雪温柔地笑了笑,“一个梦而已,看把你吓得,满头大汗的。”

唐果却感到了不安。

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做过预知梦了,现在突然梦到理疗馆被烧,难道,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提醒着她。

想到这些,她再也睡不着了。

她立即翻身起床,“我得去理疗馆看看。”

舒嫣雪看了下时间,不由得担心,“这么晚了,你去理疗馆干什么?”

唐果迅速穿好衣服,“我担心理疗馆出事,不去看看,今天晚上,我会睡不着的。”

舒嫣雪迅速说,“你爸到现在还没回来,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唐果边说,边走到门口换鞋,“我爸回来,看到我们两人都不会,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呢。”

唐果的顾虑不无道理。

乔慕源这段时间不是加班就是应酬,经常半夜才回家。可要是真看不到她们母女,还真的会着急。

舒嫣雪只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