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摩西失控的厉害,他的异能失控大量溢出,又因为干枯的精神海无法支撑,溢出既崩坏散去,涅柔斯死死钳着提摩西喂食血与肉;半身的血肉提供了救赎之道,可恰恰就是这个让提摩西发疯。
他又来了。
他又来了。
那种柔和的,让人发软,让人飘飘欲仙的联系。
魔武器,血,mother,血系,血,控制,控制赦免你,我亲爱的。
要做一个乖顺的,听话的血亲兄弟。知道吗,提米?年轻的白公爵隔着特制玻璃,温和的说。
无数因精神海失控,翻涌上来的记忆在提摩西眼前乱窜,8岁的承诺,16岁的惩罚,20岁的失去耐心;失去理智间,提摩西压制不住最原初对魔武器消融人格产生的恐惧,对血亲兄弟温柔微笑的恐惧比血脉泵涌还要多,它们冲出来,占据提摩西每一个思维。
我会赦免你。这样说的半身,杀了他两次。
是机会,是机会,是机会了。提摩西在浑噩间,感受到自己身体逐渐充满充满力量,而近在咫尺的涅柔斯正在虚弱下去。是机会了,他在虚弱,涅柔斯在虚弱,我可以……我可以让他受伤……真正意义上的受伤……我知道,我知道他最怕什么。
涅柔斯又要杀死我了。源源不断的血与灵进入提摩西的身躯,让他强大起来,让他愈合起来。但这股力量与魔武器中的柔软联系同源,这种同源的满溢力量几乎把提摩西逼疯。
他要再杀你一次。16岁的提摩西说,快走。
快走,离开他。
没有用的。20岁的提摩西说。当你凝视他眼睛时,你看到的只是你自己的倒影,他不会是你的兄弟,朋友涅柔斯只想要一个听话的工具。
他永远不会回应你,他只是一口空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