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在破壳而出,伤痕累累又胆怯无比。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就是这点残破的意识让涅柔斯不愿松手,不愿反抗自己疯狂叫嚣的反击本能。
如果我再进一步,如果我再掐灭他一次,他就……我的提摩西就要碎了。
一步退,就会有一步前进。
红蜘蛛的脊背蜘蛛骨节全部放了出来,像网一般拢住两人,提摩西仍旧没有完全拟态回人形,他四肢上鳞,护甲锐利,抓着涅柔斯就像抓着一团软肉般轻松。他死死钳着涅柔斯的头,几乎是把涅柔斯上半身抱在怀里食用,他咬掉了涅柔斯的唇、舌,牙齿把涅柔斯的脸刮得血淋。相似的两张脸贴在一块,黏腻的血被提摩西蹭得到处都是。红蜘蛛灵活的尾巴蛇一样悄声无息顺着涅柔斯的腹部滑过去,狰狞的倒钩在涅柔斯腹部,腰侧像小狗一样蹭弄。
有那么一会,不看痛觉,提摩西待涅柔斯如最珍爱之物,要细嚼慢咽,每一块软嫩的肉都要在唇舌间吮了又吮,才舍得咽下去。
大量的信息素与提摩西唇上的血进入涅柔斯的身体,他感受到不对劲在亲吻前就感受到的不对劲现在变得更严重,另外一种从尾椎骨弥漫上来的麻痒烧得涅柔斯难受无比,这感觉涅柔斯熟悉,他20几岁那会再熟悉不过,再厌烦不过。
提摩西亲得涅柔斯发出呜咽的声音,那黏腻的水音啵啵作响,涅柔斯在半昏头半失神间,被提摩西钳着下颚将嘴开到最大,非人长度的舌头全部顶插进去,涅柔斯的一切都被提摩西吃下去。呼吸,喘息,因喉咙肉被非人的长舌强行撑开弄出的满溢落下的生理泪水。
这一声漏出来的呜咽喘息如一击撞钟,嗡的一下让半迷蒙又昏头的白蜘蛛悚然回神,他猛地就掐住提摩西的脖子往前推,红蜘蛛的利牙与长舌带走了涅柔斯快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