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下的线条极其纤细,像是小蛇的信子,有种气若游丝的意味。 砚台里的墨已经干涸,凝固成开裂的块。 他的笔尖顿了顿,蘸了一下手腕上的裂口,线条又恢复了饱满的深红。 风吹动被小心拆下来的纱布,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浅浅的腻甜。 他面不改色地捏了一下手腕,让血涌得更欢快些。 血是不能倒出来到砚台里的,会干,要新鲜的才好。 他画好一张,便堆在一旁,很快交错地堆满了一沓。摇曳的烛火透过琉璃花瓣,映照在他专注的脸上,带着莹莹的眩光。 一刻钟前,他将慕瑶送了回去,亲手交到柳拂衣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