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婶子给你消毒了包扎好了,明天再来一次涂点祛疤的,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田兰芳狠狠瞪一眼瘪着嘴巴嗷嗷叫唤的石老婆子,吓的老婆子急忙闭嘴,坐在石永强身边瘪着嘴唇默默的掉眼泪。
帮邱红梅包扎完伤口,田兰芳搬一个椅子坐到了石永强跟前继续审讯。
“都偷了什么?”
“我,我没有偷!”
“他偷了,他把东西塞到裤兜里的!”
邱红梅怒不可遏,对着他怒吼一声。
“我来!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还不认账!”
邱红梅一个箭步上前,三两下把他身上的衣服扒拉个干净,可怜皮开肉绽的石永强,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遮丑打补丁的裤衩子了。
他的左边胸膛位置,有一个白虎的纹身,而白虎的身体上有着道道的瘢痕。
田兰芳看到石永强胸膛上纹身跟疤痕,当即一愣。
在她的印象中,她好像听谁提过这么一嘴,但是现在思维混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此时邱红梅把石永强身上的衣服翻了遍,把翻出来的东西都放到了田兰芳手里。
二百块钱,一包郁美净雪花膏。
“呵呵,石永强还真是个对媳妇好的,出来偷东西不忘了偷雪花膏……”
田兰芳简直是要被气笑了,这个蠢贼,整个村子能擦郁美净的也就她跟唐月娘俩,这雪花膏就算是偷回去,那陶金叶敢往她那张狗脸上擦?郁美净那股甜腻的气息可是盖不住的。
岂不是不打自招?
第一百四十章 一群脑子全是泔水的蠢货
好事的几个婆娘,把藏在人群中看热闹的陶金叶揪到田兰芳面前。
“陶金叶,看看你男人对你多好,偷东西都没有忘记给你偷雪花膏!”
“这两口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一到晚上家里就不消停, 男的喊女的叫的,就跟天雷勾地火似的,就差打个霹雳就能下雨了!惹的左邻右舍的大公鸡晚上跳上墙头直打鸣!害的大家伙晚上都睡不好!真是一对祸害!”
“好个屁!石永强都被人家揍的鼻青脸肿了,陶金叶藏在后面捂着嘴笑呢,她还喊了好几声使劲打!”
“你男人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你倒躲在人群里看热闹,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是不是想着把他打死了,你好重新找个人家?”
石老婆子满肚子的怨气没有地方发泄, 这会看到了陶金叶,上来就照着她的脸挠了一爪子,疼的陶金叶嘴里嘶嘶倒吸着凉气,捂着受伤的脸哎吆连天一通叫唤。
石老婆子的话其实没有错,陶金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要不是上次出了那档子事情,她怎么能心甘情愿同这么一个酒鬼成家过日子。
这叫结婚吗?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看看人家唐月,找的男人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婚事办的那叫一个风光,婚后又是买自行车又是盖新房的多爽!
可她呢?每天回到那个如同老鼠洞一般昏暗的破屋子,晚上还要被这个酒鬼疯狂折磨!现在两条腿都成了“O”形罗圈腿,一上街就被村里婆娘当面笑话。
自从她嫁给石永强之后,家里的床那是天天坏!石永强又是个懒散的,床坏了也懒得修,直接扔到墙根不管不问了,现在只能天天在地上打地铺。
昨天晚上,被窝里就钻进来一条蛇,差点把她吓个半死。
她也落下了腰疼的毛病,走路都直不起腰来!
她刚才躲在人群里看王开顺打石永强,她一个不忍喊跟着众多婆娘喊出声来。
“打!使劲打,往死里打!”
把他打死了,她也就解脱了了,大不了顶着寡妇的名声再重新找个男人过日子,也比现在受这种折磨强!
她活生生一个人,又不是没有脾气的木头人,凭什么要受石老婆子的气?她咬牙切齿怒骂一声,上来就开始了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