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唐婶子立马悲从心来,眼泪吧嗒吧嗒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哭个啥,还没有死呢!你去把盒子里的那个东西拿出来!”
唐大山冲着哭的悲悲戚戚的老婆子瞪一眼,只不过说话嗓门没有以前那么大了。
唐婶子从柜子里扒拉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唐大山之后,他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玉佩。
玉佩色泽经营,质地光滑,上面有一朵惟妙惟肖的莲花图案。
“建宁,这应该是你亲爹亲娘给你留下的,这也是唯一能够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大叔,你是说,你是说……”
李建宁从炕头上跳下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唐大山。
李康宁脸色陡然变的苍白,一双颤抖的双手死命抓着衣角,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从小带大的弟弟, 怎么能不是他的亲弟弟?
田兰芳也惊呆了,李建宁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离奇身世?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康宁,你十四岁那年,你娘生下了一个小男孩。生下孩子之后,你娘大出血就晕倒了,你爹当场不省人事。眼看着刚出生的孩子养不活,总不能看着孩子就这么没了,我抱着孩子进了城……”
“可怜那孩子命薄,还没有走到医院就没有了命。我只能抱着夭折往回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碰到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我?”
李建宁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颤抖着声音询问。
唐大山艰难点点头。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们永远是亲兄弟
担心唐大山情绪过于激动,吓得唐婶子挪到炕头上坐到唐大山身边,不眨眼的盯着老头,两个胳膊伸出来,做随时搀扶状。
“滚一边去,给我拿过旱烟袋来……”
唐大山砸吧一下苍白的嘴唇,冲着唐婶子就是一顿吼。
田兰芳急忙倒了一杯茶水端过来,唐婶子则着急忙慌跳下炕,又是找火柴又是找旱烟袋,好一通忙活。
喝一口茶水,使劲砸吧几口旱烟袋,唐大山这才娓娓道来。
二十多年前,身为大队长的唐大山,带着大家伙在玉米地里掰玉米。
那时候吃大锅饭挣工分,不干活就没有粮食吃。劳力都分到地里干砍玉米秸、刨地这类重体力活,小孩、妇女跟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在打谷场里扒玉米皮。
这活算是轻快活,可时间一长,两个手都磨的血糊糊的,累的腰酸背痛,站都站不起身来。
身怀六甲的李康宁娘就在扒玉米皮的行列,孩子出生后她得照顾孩子,好几个月不能下地干活,男人又是个病秧子,她只得拼着命的干。
她已经到了预产期了,或许是因为过于劳累的缘故,站起来活动身子骨的功夫,就开始发作了。
来不及回家去,她就在打谷场的苞米堆里生下一个男婴来。
男婴又瘦又小,小脑袋就跟鹅蛋一般大小。生下孩子不久,流血过多身体虚弱的李康宁娘当场就晕了过去。
更令人着急的是,向来体弱多病的李康宁爹,看都娘俩出了状况,当场就吐了一口血。
身为大队长的唐大山让婆娘把孩子包起来,又安排两个劳力把李康宁爹娘两个人拉着到了镇子卫生所。
两口子在卫生所打针治疗,唐大山婆娘又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火急火燎赶了到了卫生所,说孩子看着不对劲,喘不动气。
卫生所的大夫不敢留,说得到县城医院去看看。
这是一条命啊,只要有一丝希望,那也不能放弃。
唐大山只得抱着瘦弱的孩子到县城去,可怜孩子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来到县城不等走到医院,孩子就咽气了。
唐大山沮丧万分,李康宁两口子身体虚弱不堪,要是得知孩子没有保住,哪能承受住这个打击!只怕一家三口一块去了!
就在他抱着孩子不知所措在医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