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康宁,你怎么回来的?老二建宁每次回来都是开车,这会又买了一辆新车不是?你二叔那么有本事,没给你买一辆?”

“你这话说的,那车是随便能买的?就算是买来了,康宁也不会开啊!”

结巴婆娘嘻哈打着圆场。

李康宁嘴角不自觉抽搐几下,从网兜里掏出一花花绿绿的糖果,抓出一把给塞给几个婆娘手里。

长这么大,他只有接受李建宁给他东西份,还从来没有给别人送过东西。

看着李建宁给别人送东西,一个个的感恩戴德恨不得跪地磕头谢恩,他莫名醋意翻涌。

凭什么这个人不是他?

“啧,成了工人就是不一样,都知道分东西给大家伙了!康宁,等我们有机会进城,到你家大别墅看看啊!”

李康宁不敢继续跟几个长舌头婆娘继续说话,照着这几个婆娘的心性,不给他扒个底朝天她们不肯善罢甘休。

“哼,狐假虎威的东西,人家李建宁的别墅可是靠着自己本事买的,要不是依靠着有个能干的二叔,就这么一个窝囊废,他能买得起房子?太阳得从西边出来吧!”

身后传来媒婆李春英同结巴婆娘几个人的嘀咕声,臊的李康宁撒腿一路狂奔。

他气的打哆嗦,接着心里自我安慰一番,她们这是眼红!

刚要开自己家的大门,抬头一看,木门竟然没有锁。

谁在家里?

“咕咕咕……”

他推开大门走进去,这才发现有个女人抱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猴子”,手里拿着一把青菜在喂鸡。

走近一看,他不由红了眼。

不是别人,是赖丽花。

端着切碎青菜正在喂鸡的赖丽花,听到大门响本能就要破口大骂。

“滚你麻痹,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住!再来瞎逼逼信不信我立马拿菜刀抹脖子……”

看到站在门口的李康宁,她呆愣了。

她慌忙把手里的铁盆放下,两个小眼睛一眨巴,眼泪哗哗一下流出来。

她一溜小跑快步迎上前,一头扎在李康宁怀里,腾出一个胳膊死抱着李康宁就是一顿哭。

“他爹啊他爹,你是好狠的心啊,说走就走了,是一点不管我的死活啊……”

她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带着一个二椅子孩子,要饭都不方便。

好在孩子是个皮糙肉厚的,给口稀饭就能养活,在外边风餐露宿了一个多月,她折磨的没有人样,孩子倒是见风就长。

之所以没有忍心把孩子扔了,是因为这会计划生育查的严,要是把孩子扔了,闹不好得到里面吃牢饭。

回娘家,爹娘老子骂,哥哥嫂子直接抡着木棍赶人,说她赖丽花道德败坏辱没门风,骂她怎么不上吊跳水库抹脖子,活着丢人现眼辱没祖宗。

后来听说李康宁有了一个有能耐的二叔,这会全家都搬到县城去了,她懊悔的肠子都悔青了。

她要是不闹腾,住别墅的人那就是她啊!

还是爹娘出主意,说既然李康宁倒城里去了,山前村的房子也空着没人住了,何不回村里住着?

孬好她是两个孩子的亲娘,只要孩子认她,她肯定能跟着李家沾点光。

天顺一直在外地不知道她跟李康宁离婚的事情,等他回来在他面前哭诉一场,天顺能不帮她?

再说了,天柱学习那么好,又有京市二爷爷和二叔李建宁的帮衬,将来肯定是要考上大学有大出息的。

她这个当娘的必须留在家里,她福气在后头呢。

要是唐大江再赶,你就抹脖子吓唬他,他敢闹出人命?

还真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唐大江来赶偷她走的时候,她真就把菜刀架在脖子上,眼瞅着脖子拉破了皮流出了血水,唐大江无奈只好作罢。

唐大江走的时候她还跳着脚挥舞着菜刀在家里叫嚣,再来她非但自己抹脖子,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