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喜欢。”

“给宝宝起名字了吗?”

“我哪里会起名字啊,有空你帮我起。”

“不管男孩女孩,我们都希望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要不,女孩叫平平,男孩叫安安?”

“好好好,就是平平和安安了!”

这是结婚后邱红梅感到最幸福的时刻了,她同最要好的月月躺在同一张床上,抚摸着隆起的肚皮感受着肚子里的宝宝的蠕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充斥了全身,冯翠英带来的烦恼和哀伤,暂时全部忘却了。

“月月,你跟建宁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要宝宝了呀!”

算起来,唐月结婚时间比她还长,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要孩子,山前村已经谣言四起。

自古以来都是恨人有,笑人无。

日子过的穷了,就像邱家父母这种,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在村里都不能随便说话走路,讥讽侮辱的话直接当着面砸在脸上,却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人活到这个地步,还不如有钱人家的狗了。

要是日子过起来了,一群人就会眼红,背后里更会说三道四,恨不得先富起来的这些人立马遭个天灾人祸,家里灾祸不断,家财全部散尽,人全部出事才能让这群红眼心满意足。

末了还得来一句,活该,谁让他那么有钱呢?他命薄,担不起!

他有这个命趁这么多钱?

在山前村村民眼里看来,好事全是李建宁唐月两口子的了。

结婚后先后买了两辆自行车,拿了两块宅基地,盖了一处宽敞明亮的大房子,认了城里当厂长的干爹干娘,陆永春给了一套两层楼房,又在陆永春的帮扶下做买卖,这又是买车买别墅买地的,还从京市跑来大人物认亲。

他们豁出老命,连其中最容易办的买自行车这件事都办不了。

就连李康宁这种连赖丽花都敢欺负的窝囊废怂包都跟着沾光,一家老小都成了城里人。

别看每次李建宁回来时候,村民一个个的满脸堆笑的上前搭讪,其实都害了红眼病。

凭什么好事都是他李建宁唐月的?!他们这些人在村里吃苦受累这么多年,半点起色都没有,只能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困苦日子?

就算是现在村子后山有了玉矿,男人可以到矿里打石头背石头赚点钱,可这点辛苦钱与李建宁赚的钱相比,那算个屁!

眼红之余心情逐渐愤愤不平,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攻击李建宁的把柄。

几个婆娘暗地里嘀咕,说李建宁跟唐月两个生不出孩子,是绝户!挣钱再多将来也得给别人,死了连个哭丧的都没有!

“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两个再能赚钱有个屁用!这么长时间了,唐月那肚皮平的跟打谷场样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怕是这俩身体有毛病,生不出孩子吧!”

因为这事,结巴婆娘一张薄嘴唇一番张合唾沫星子乱飞,噼里啪啦把嚼舌头的尚春英、尙冬梅黑脸婆娘等人骂了一顿。

结巴婆娘说你们这群榆木疙瘩脑子里长屎的狗屁玩意懂个屁!

一张嘴巴除了吃喝就是造谣说胡话!你们以为人家小两口跟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似的,满脑子都是打种生孩子,人家干什么都计划好的!

再说了,尚冬梅你还有脸说别人!你嫁给唐有财多少年了,十个手指头都快数不过来了!药渣都能修一条路,男人的腰都断了,你肚子还有动静了?

尚春英更没有脸说道别人了,家里瘸的瘸,傻的傻,瞎的瞎的,日子过的黑天缭日的,有站街头说道闲话的功夫,不如想办法给你家的傻子瘸子扎古扎古毛病!

结巴婆娘嘴巴厉害,同田兰芳一家关系走的近,又跟唐大江唐大山两家关系好的很,自从田兰芳一家搬到了县城,妇女主任的官帽落到了她头上,身为情报站扛把子的她,训斥婆娘那是丝毫不留情面。

可闲话哪能是她一张嘴能够堵住的。

闲话还是传出来,邱红梅这次回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