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喝酒,表白大冒险之类的都太老套,大家似乎很少能找到让周庭朔出糗的机会,纷纷头脑风暴起来,激动得不行。

反倒处于讨论中心的人十分淡定,夏声听到几个讨论中冒出来的惩罚,有些担忧地看向他。

比如“跟帕姐跳内啡肽三十分钟”,或者“用港台腔念一段琼瑶对白”……

他们那些天马行空的提议,是她想想都觉得社死的程度。

周庭朔递给她一杯落日无暇,无酒精的鸡尾酒。

“尝尝,你应该会喜欢。”

她接过来:“你不担心他们要怎么折腾你吗?”

惩罚恰好讨论出来,祁家骏举起双手击掌几下,大家纷纷看向他。

“决定了,就让他唱一首歌,并且要允许我们全程录像保存上传。”

听起来并不像什么惩罚,夏声疑惑地看向周庭朔。

对方始终站在她旁边,垂着眼摆弄着桌上的纸牌。

这惩罚是祁家骏跟周仪娇商量出来的,他俩对周庭朔最了解。

周仪娇:“我妈说过,我哥上一次唱歌可能还是小学。”

祁家骏:“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就是五音不全,没准开口就是水牛音,才从来不在人前亮嗓。”

“我靠,我一定要录下来,以后他再装B的时候,我就放给他听。”

周庭朔神色不变,将手中的牌扔进牌堆,视线缓缓转向周仪娇,带着迫人的压力。

“看来,这个月你是想给我省一笔。”

后知后觉的周仪娇:“啊,我的零花钱!”

祁家骏势在必行,立马承诺:“没事,哥哥我给你补,今天我一定要听水牛唱歌。”

会所三楼就有影音室,昏暗的灯光下,夏声凑到他身边,悄声问他。

“你要是实在不方便唱,就我来受罚好了,本来也该是我的。”

如果只是丢脸一次也就算了,被拍下来以后反复处刑才是最可怕的。

“没事,你去吧。”他并没表现出什么情绪,推她去沙发那边坐,自己去选歌。

前奏响起时,看热闹的几人已经把手机举起来。

任珩忍不住开口:“朔哥,这歌怕是比我年纪都大吧。”

一首十几年前的粤语老歌,夏声没想到他会选这首。

热血励志,振奋激昂,是很多人从小熟知的金曲,甚至都会哼唱几句。

他握着话筒坐在点歌台后的高脚凳,长腿闲闲支在地上,整个人姿态非常放松。

直到他开口唱第一句,所有人都怔住,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想象中的奇怪唱调,唱音准确,咬字清晰。

更难得的是他能唱出这首歌的精髓,不用技巧,只凭借干净纯粹的情感表达。

夏声听得不自觉扬唇,开始给他打拍子。

唱到一半,安真就已开始跟唱,接着大家都加入,渐渐就成了热血沸腾的大合唱。

一曲终了,众人竟有些意犹未尽,安真率先鼓掌。

“周总没想到藏了一手,佩服佩服。”

举着手机的祁家骏一脸吃瘪相,气急败坏地删掉视频,将手机扣到桌上。

本想着留存他黑历史,这可好,成高光时刻了。

还有人起哄要他再唱几首,不出所料都被他回绝。

后来,大家各自打桌球的打桌球,霸麦的霸麦,安真在那边跟任珩划拳喝酒。

夏声跟他们玩了两局,输掉的几杯酒进肚,便开始坐在沙发角落,昏昏沉沉地犯困。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糊过去的,只是后来感觉到有人扶起她的肩膀,随后靠进一个胸膛。

鼻息间的冷调木香很熟悉,夏声喃喃自语般。

“你能再唱首歌给我吗,摇篮曲都行。”

半晌,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真拿你没办法。”

沉缓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在她耳边哼唱,曲调优美,十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