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绪,直抵脑髓,谢持风心下一凛,头也未回,就搂住了桑洱的腰,急退数步。月落出鞘,在半空中“锵”了一声,撞击出了刺目的火花。

桑洱猝不及防地被他带着退了几步,微微一惊,站定以后,才看见十米外,那朦胧的大雨里,缓缓步出了一抹颀长的人影。

那人打着一把油纸伞,漆红长袍,黑靴踩水。一条泛着暗光的长鞭,自他手腕处垂下,仿佛有生命力的妖异长蛇,曳在了雨幕里。

油纸伞抬高,尉迟兰廷那异美的眉目,格外冰冷,戾气横生。他停下了步伐,望向桑洱,俨然是把她身边的谢持风当成了空气,无声地笑了一下,但那笑意,却没有半分渗入眼底:“桑桑,过来。”

磅礴大雨,将白天时热闹的集市,变成了另一个阴森的世界。大街两侧,高处的屋瓦上,似乎有一些人影迅速跑过,试图包抄起这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