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总是浓烈得要命,像这样互相客客气气地疏离着,竟还是头一回。
隔着那么十步左右的距离,生分得有些奇怪,连最陌生的陌生人都不会如此说话。
明明他们曾在那个小房间里天天吵架拌嘴,在星空底下的草地上打滚嬉闹又相倚着一同入睡,在庙会上同游、在桃林下接吻……
昨日夜晚,楚宴峤仍是睡不着。
他从床上坐起来,去翻柜子,找那个庙会上被他好好包起来不舍得吃掉的糖画。可是时隔这么久,糖画早已经化了,黏糊糊地粘在一起,模糊得连轮廓都看不清了。
既已面目全非,又何谈认得出当初的两人呢。
他在月色下盯着这糟糕的糖画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舍得扔掉。
所有所有的一切,难道都是镜花水月吗?
静了一会儿,梁遇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