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能好端端地站在崇文殿中,便已是被网开一面了,”他隐隐带着威胁之意,“不要太过贪心。”

梁遇当然没有忘记,衡明宗当初是因为他和慕煜的婚事才暂且搁置对他的处理。

但现如今慕煜走了,意味着先前被迫停下的命运齿轮又再开始转动,他必须要在自己被彻底碾碎之前抓住下一个机会。

自戴仲冯那不寻常的问话起,他敏锐的嗅觉便已经启动了,这把剑就是他的筹码

纵使他已经不再拥有,但只要戴仲冯还渴望重新拿到这把剑,只要他宣称有,他就可以有。

梁遇:“实在不是我不想归还,而是那把剑已被我送给他人。送出去的礼,又岂有再收回来之理?”

倒似是顺势在讥讽戴仲冯了。

“好,好,”戴仲冯冷笑几声,周身释放出威压。

几乎是在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压在梁遇的身上,强迫着他跪下。

梁遇咬紧牙关,试图与这股无形的力量作对抗,然而身子还是不受控地一点点往下压,最终随着咚的响亮一声,跪到了地上。

正值冬日,膝间的寒意透过布料渗入骨中。

他被迫跪在那,正好与一旁桌上被摊开的卷宗平视。

那是慕煜的卷宗,上面书写有他的姓名、天资等等,包括他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