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兄精神萎靡地蹲在地上,对着盆子大吐特吐完毕。
“应该够了吧,”他连嗓子眼都扣了,此刻一脸虚弱,“够了,应该够了……”
梁遇没有良心,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作为得意的代价,之后他被张师兄压着灌了不少的酒当然不是加了料的那壶,但喝得太多,也够受的了。
两人都喝得飘飘然的,聊着聊着,一头栽倒在桌上睡着了。
周围很安静,整间客栈都是昏黄的,只点着数盏油灯,照亮这街角的一隅。
不知过了多久,梁遇猛地惊醒。
他抬起头来,看见客栈无人的样子,短暂地惊慌了下。幸好旁边震耳欲聋的打呼声很快将他扯回了现实。张师兄趴在桌子上安然睡着,全须全尾,没有被咬掉一块肉,是活生生的。
梁遇喘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壶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