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太难了。

如今韩柳负债累累，试错成本那么高，他对此没了办法，又实在舍不得去卖肾，好吧，他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去卖身了。

说起外貌来，韩柳还是很得意的。他相貌英俊，五官都长得恰当好处，小学时候就经常在合照的时候被老师安排在前排，成绩又好天生就嘴巧，电视台采访或者升旗仪式上的演讲都是他去露面。之前他钱多得很，请了健身私教和营养师，把身材管理得极其漂亮，胸肌饱满，肌肉强健又不突兀过分，线条流畅优美，屁股挺翘，长腿有型，跟模特似的。

这钱是不给退的，所以韩柳还在坚持去上课，以往是私教来到他家里健身房，现在只能他去上门，健身的时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肌肉。

自己都想摸，别人应该也想吧？

以前有会所经理明里暗里地向他推荐过小妹小弟，高级婊子，进了门都是先聊天的，不管说起什么话题他们都有本事侃侃而谈，学识渊博。韩柳以前聊两句就犯困，没能领情，但他还是去找了这个经理，问：“你哪儿缺不缺人？”

经理说：“缺。”

韩柳说：“那我给你介绍一个。”

经理问：“谁？”

韩柳毫不害臊：“我。”

他就这么上岗了。上岗前还专门搜了点儿相关的电影电视剧，忍痛开了个会员，兢兢业业，好学深思，翻出最后一套西装穿上，然后去见经理。

经理给他换了一身，让他撒谎说自己是大学生，说现在的客人们喜欢这口。

韩柳点头，进了门，装害羞青涩，但对面的人嘿笑了一声，语气相当惊奇，幸灾乐祸的：“呦，这不是韩总吗？”

韩柳这才抬头，环顾四周，看到了一圈儿熟人，还都是死对头。说话的那个叫什么他记不太清，好像是哪个老何总的儿子，韩柳总被老总当作正面例子拿去教育儿子，无辜躺枪，莫名其妙地被记恨上了。

眼下，那个小何总嘲讽轻蔑地看着韩柳，刚要再说些什么羞辱的话，但韩柳没给他机会，主动走上前，撩起衣服，把他的手抓起来放在胸肌上，问：“手感怎么样？”

小何总一呆，下意识地揉了两把：“……啊，很好。”

韩柳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吐气，说：“一晚上十万，随便你摸。”

气氛突然从剑拔弩张变得色情旖旎，韩柳伸手抚摸小何总的脸，另一只手握着小何总的手腕，引导他揉捏自己的胸肌，把饱满紧实的肌肉揉得变形，奶头渐渐挺立……

这时候，角落里发出一声冷笑，韩柳侧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以前的合作伙伴向家大少爷向宇，他一直坐在角落里，所以韩柳没能发现他，但他一定把这边所发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韩柳和向宇是大学时候认识的，两人一起合作创业，吃过一些苦。韩柳家境颇差，后来才知道向宇是向家的大少爷，家里富得流油，韩柳猛然得知，一时心态不稳，加上毕业季，向宇要准备回家接手家族产业，而他自己还在忙着找工作，之间的差距越来越显露出来，就默默地断了联系，后来在生意场上几次遇见，也没怎么打招呼，就和对待陌生人差不多。

现在在这儿遇见，可真够尴尬的。韩柳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小何总却没反应过来，还在摸，还想向下摸摸鸡巴，向宇冷着脸转头向旁边的秘书说了几句，秘书走过来，委婉地拦住了小何总，几句话之后，韩柳就已经归向宇所有了。

向宇花了三百万，买了他一个月，去掉会所这边的抽成，他能得到三十万。

韩柳开张吉利，心中暗悔：早知道就直接去堵这群富家少爷了，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而且，不知怎么，被小何总抚摸的时候他心平气和的，并不觉得怎样，现在坐在向宇的车里，却如坐针毡，怎么都不自在。

他有些好奇，看着车内的陈设：“怎么是辆房车？不开你的帕拉梅拉？”

向宇抱着胳膊闭目养神，不理会他，他悻悻然，转而去吃车里的水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