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升起一丝酸软,却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奇妙。
纠结几秒,他抬手脱掉了上衣。
宋九原眨眨眼,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你不怕冷啊?”
“嗯,睡吧。”关廿说。
宋九原试探着贴近了一些,关廿身上温热干燥,带着诱人沉沦的魔力,他盯着关廿俊美无俦的侧脸,心底忽然生出一股飞蛾扑火的魄力──
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要跟眼前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永远留在海上,一生囚于这漂泊的孤岛。他心甘情愿!
正思绪万千时,关廿翻了个身,直接把他搂在怀里:“闭眼。”
明天两人都要早起,而现在已经凌晨两点。
温暖将宋九原笼罩,他被实实在在的幸福包围,心里只有一个词:死而无憾。
“晚安。”他亲了亲关廿下巴,带着笑闭上眼睛。
……五分钟后。
关廿下身往后撤了撤,呼吸几不可闻。
宋九原睫毛颤动,黑暗中没人看到他绯红的脸颊,他假装嫌热翻了个身,从关廿怀里离开背对着他。
关廿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点?
宋九原会装睡,呼吸依旧均匀,关廿对此没有经验,灼热的鼻息时轻时重的扑在宋九原肩颈处。
半晌后,宋九原轻微翻身,果然感觉后腰直接抵上了一把烫人的枪。
他哭笑不得,干脆不装了:“哥,你还想吗?”
关廿呼吸一滞,哑声开口:“对不起,我……不想。”
“要么我帮你……”
“不用!”关廿很郁闷,为自己的表现羞耻,他觉得自己像个禽兽。
宋九原咬了咬唇,慢吞吞的提议:“那,我要么还是回去睡吧。”
关廿沉默两秒,说:“好。”
宋九原就这样拖着残躯半夜三更回了自己房间。
说不上什么心情,就是一边觉得自己挺惨,一边又觉得好笑。
自带装备屁颠屁颠来找干,完事儿又凄凄凉凉的自己滚蛋。
算了,就当是自己魅力无穷,男朋友情难自禁吧……
第二天一早,天赐号的船员们伴着初升的朝阳解缆起锚。
H国和朝鲜没有外交,所以他们的船要先去俄罗斯港口中转一下,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抛锚两天再去朝鲜的罗津港。
宋九原这一早上是如何的遭罪自然无需多言,有经验的两个同事都看出了端倪。
文相夺过他手里的缆绳皱眉道:“你什么情况?昨晚几点睡的?”
宋九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笑:“不知道。”
“啧……不会是一宿没睡吧?”文相捏起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下那张苍白的脸,带着眼底青黑显得无精打采。
“睡了……”宋九原说。
文相意味深长的笑:“我知道睡了。”
“……”
伊万转身冲他们招了下手:“你们去船尾帮忙吧。”
文相乐了,直接把缆绳抛给伊万:“遵命!”
说是去帮忙,其实船尾有白靖和其他船员基本已经忙完了,伊万也无非是让他们躲个懒。
文相带宋九原往回走:“用药了吗?”
宋九原摸了摸鼻子:“没有。”
“……”文相瞥了他一眼:“俩新手上路什么都不懂是吧?”
宋九原深以为然:“是啊,关廿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我需要预热。”
文相被他逗乐:“靠,你可真行,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啊?”
“我,不好意思说。”
文相冲宋九原竖了竖大拇指:“去我房间吧,我那儿有药。”
“你怎么有……哦对,你在新加坡……”
“闭嘴!”
……
事实证明,和关廿这样的人谈恋爱你就得无欲无求,也是,一个外形上无可挑剔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