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站在大树前,拿着纪彦均送给她的小刀,说:“纪彦均,你个混蛋,说是八点半回来,八点半回来,现在都十点半了,我要把昨天也画上!”结果一看树上的“纪彦均”三个字已经写完整了,她心里一阵失落:“算了,不写了,以后都不写了,写了树会疼。”
“滴滴滴!”几声路口汽车喇叭声传来。
她的失落一扫而光,转身跑出大土路尽头,向四叉路口跑去。
“青青……”此时,纪彦均头抵着树身,眼泪不受控制地向下滚落,一颗颗落在树身“纪彦均”三个字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是最后一虐,肥章!
感谢大美妞们的地雷和手榴弹,晚上十点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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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彦均头抵在树身上站了很久,抬起头时,额头上印了小片麻印,他直直望着“纪彦均”三个字。
良久后转身回了县城。
回到县城就生病了。
梁文华赶紧找来医生,问:“先生,我儿子咋了?”
医生说:“没事儿,就是感冒发烧而已,年轻人身体底子好,没事儿,别担心,我开点药,吃了就行。”
梁文华松了一口气,把医生送出小院子,谢了又谢。
医生纳罕地说:“一个发烧而已,不要担心的。”
梁文华小声说:“咋不担心,万一闻青把病气过在我儿子身上咋办?”
“闻青?”医生问。
“没事儿,没事儿。”梁文华摆着手:“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医生也只好离开,临走前说一句:“别迷信,只要不是传染病,都不害别人的。”
“是是是。”梁文华说。
医生刚一走,梁文华撇了撇嘴,正巧遇到纪宁芝从外面回来,旁边跟着刚子。
“婶儿。”刚子喊。
梁文华应着。
“妈,哥咋样了?”纪宁芝问。
“烧着呢,去水湾村看了一趟闻青就烧着了。”梁文华不高兴地说。
刚子开口说:“我去看看。”然后走进了小院子。
纪宁芝则说:“妈,闻青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
“我现在才知道她多好。”
“好什么好?”梁文华不高兴听到。
“她高考考了我们南州市全市第二,她的逢青发达之后,她默默资助不少贫困生,前段时间许多人去墓地看她,电视、报纸、电台都有说,我们学校也开大会悼念。”纪宁芝说,
“那又怎么样?”梁文华问。
“胃癌不传染人,闻青也不是咱们从前想的那样,你不要哥有个什么问题都怪闻青。”
“我不怪她怪谁,你看你哥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你去你哥房里听听看看,他不管是生病不生病,每天晚上都喊闻青几百遍。”梁文华说:“你说这是为啥?”
“哥他喜欢闻青。”
“闻青活着的时候不花枝招展的,你哥能喜欢她吗?”
“妈,一刀把人捅死了,你还怪卖刀的吗?”纪宁芝反问。
“诶我说,宁芝,闻青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你怎么老向着她说话,你以前不是……”
纪宁芝不想听梁文华说话,转身就向纪彦均房里走。
“宁芝,你走什么走,我话还没说完呢,宁芝!”梁文华在身后喊。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