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以忍受这种时间长度了,这还是长大以后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
“没什么,就是……”他竟然有些磕巴,“就是、明天……呃、我去接你吧?”
徐相悦一愣,旋即立刻婉拒:“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说完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不会迟到的,谢谢提醒。”
语气仍然是温和又平静的,甚至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笑意,可是闻度却忽然想起来那一天在他们吃饭途中她接到患者家属电话的事。
明明是对方失约在先,却对她倒打一耙横加指责,面对那样的情况她都还能保持冷静和理智,平静的语气和今天一模一样。
是太过生气,所以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以免失态,还是因为这个人和自己没有关系,所以不值得自己费心,无非多浪费点口水,所以情绪才会那么平静。
那她对他这个态度,是因为前者,还是因为后者?
前者还好说,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生气,可是可以问,问题总会解决,要是后者,他该怎么办?
“可是……”
他张了张口,又猛然停下,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徐相悦只听到他欲言又止且磕磕绊绊的语气,并没有察觉他纷乱动荡的情绪,温声问他可是什么。
“……没什么。”闻度愣了半晌,低声回答道。
沮丧的气息终于扑面而来。
但徐相悦却没有真的觉得抱歉,她现在连自己的情绪都整理不好,实在无暇顾及他人。
电话挂断之后,老太太问:“这么晚了谁呀,同事吗?”
徐相悦犹豫一瞬,摇摇头,含糊道:“一个朋友,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