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现,半天没有一个字发过来。
仿佛是在告诉她,他的心情有多么纠结。
就在徐相悦要问到底怎么了的时候,他的信息终于姗姗来迟:【现在方便给你打电话吗?】
察觉他似乎急于倾诉,徐相悦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信息刚发出去,下一秒电话就来了,徐相悦一面接通电话,一面往电梯间那边走。
进了楼梯间才问:“怎么了,你朋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徐相悦对他朋友祝余的所有印象,除了长得漂亮,看上去脾气很温柔,就是原生家庭不太好。
她的语气关切,听得闻度突然觉得难过,连嗯的时候都透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闻度叹口气,说:“我都不知道从哪儿给你说起。”
徐相悦有些惊讶:“这事这么复杂么?”
“怎么说呢……”闻度斟酌半晌,选择了沉疴爆发这个说法,“是以前就一直存在的问题,已经尽量远离了,但今天才发现,如果不是连根拔起,有些问题处理不掉。”
徐相悦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闻度沉默了一会儿,才深吸口气问道:“阿悦,你能想象吗……就是,如果有一天,你爸妈为了几十万的彩礼,要把你卖、嫁给一个长得很猥琐的、油里油气的男人,你会怎么办?”
什么玩意儿?谁要卖了我?为了什么要卖我?多少钱?
徐相悦顿时就气笑了,“几十万是多少?我这么值钱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不等闻度回答,她就恶狠狠地说:“我爸妈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去把实验室、手术室还有科室的那些设备仪器全部弄坏一遍,然后让单位找他们要赔偿去,没钱就卖肝卖肾去呗,我不好过你们就全都别过了。”
说完还哼地笑了声,像是漫不经心似的问道:“怎么样,你觉得我这招行不行?我们仪器都很贵的,动辄就是五位数六位数甚至七八位数。”
闻度:“……”
虽然徐相悦说得略显夸张,但他却听出了她的认真,再想想她的脾气,明摆着就是不能吃亏的,要是逼急了,她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忍不住感慨:“你这办法听着爽,果然还是狠人有舒服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