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一直是这样的,不冷不热,被温水煮了七八年,麻木,感觉不到危险,兴许哪天就被煮死了。

易慈强打精神开玩笑:“我还以为要等到香港下雪你才会出现。”

李均意转了转杯子,措辞好才慢慢道:“我不是自己想消失,是有人要逼我消失。具体的……我之后换种方式跟你说?我不想吃饭的时候跟你讲。”

“为什么?”

“你可能会哭,我不想看你吃眼泪泡饭。”

沉默。

易慈问:“是你亲生的爸爸妈妈把你接走了吗?”

现在看来,好像只有这个可能。

李均意点头:“算是。我是一年前才回国的,当时你刚刚退役。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好,贸然来找你,只会给你带来麻烦。这些年我发生了很多事,我会慢慢讲给你听,但今天……”

易慈心不在焉地听了会儿,突然打断他:“那你现在知道你的生日了吗?”

李均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