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并不冷,烧着煤油的暖炉提供了充分的热量,可萨皮尔的哥哥乔伊却依然冰冰凉凉,要不是仍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看到他睁开的眼睛,触摸上去便会让人感觉仿佛是在抚摸尸体一般。
不仅体温极低,乔伊的反应也十分迟缓,萨皮尔进屋有好一会儿了,这个虚弱地躺在床上的男人才艰难地将视线集焦到弟弟身上,嘴唇抖了抖,却没有力气发出声音。
萨皮尔的心简直要碎了,这事儿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他的哥哥乔伊十天前还正常地去上班,某天夜里回来后对妻子丽莎说了句他感觉很累很冷,在床上睡了一夜,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轻手轻脚退出房间,萨皮尔再次做了个深呼吸,下定了决心,对丽莎道:“收拾下东西吧,丽莎,我们去因纳得立,那里的教会也许有办法救乔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