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适地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与此同时,江瑾一路小跑,迎着许多乡亲的注视,一直到了学堂前才停下。
“呼呼呼”他大口喘着气,从窗子向里面望去,只见韩先生坐于最前还在讲书,下面的孩子不管是不是用心,至少表面端庄着。
见状,江瑾原本想进去的脚步一停,稍微一迟疑,只好转身靠墙蹲下去。
当韩先生下了课,孩子们是一跑而光,欢笑着打闹着很快没了踪影。 韩先生含笑送走最后一个孩子,这才回身收拾好桌案出去,然而就在他前脚踏出门槛,后脚就被吓了一跳:“哎呦!”
韩先生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江瑾抱着膝盖蹲在门口,仰着脸直生生地看着他,溜圆的眼睛里满是迷惘,看到韩先生被吓到,更是没有一点反应。
早在学堂里刚下课的时候他就从墙角挪到了门前,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最终只等在门口而没有进去。
长时间的夏日暴晒下,他的脸上一片通红,露在外面的小半截脖颈也变了颜色同样红彤彤的,偏生他自己不自觉也不在意。
只看了一眼,韩先生就心疼了。
他顾不上去问个清楚,首要就是上前将江瑾拉起来:“你怎么没进去呢?要不去先生家里也可以,干什么在外面晒着?看看这脸上红的……”
他这当作小孙子疼了几年的孩子,怎么能这样子!
往常学习上严厉,或者道理上计较,甚至太多的不假辞色,那全部是建立在对江瑾好,又不会对他有坏影响的基础上。
然而在那些背后,韩先生又有多少次自掏腰包准备好吃的好玩的,托付给乡亲们给江瑾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