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实在不可取!

虞玄磨磨唧唧的思虑下,江瑾已经回来。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中间掺杂几声虞玄的插科打诨,窗外已经月上柳梢头。

静谧的月色下,老旧的屋子里,床上的人儿一如既往的相拥而眠。

被从头到尾都禁锢住的江瑾并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偶尔梦到好东西,欢欣地吧唧两下嘴。

虞玄不仅能从江瑾不老实的睡姿下逃过一劫,更是可以时时刻刻和他所心仪的人接触着,便是那难以捉摸的后事带来的烦躁,一时间也消散不少。

不过之后几天里,虞玄和江瑾都是不约而同的为后面的事情做准备。

江瑾在处理县里的公务之余,跑去韩先生那里的机会也多了不少。

哪怕韩先生死活不同意江瑾跟着虞玄去西山参与剿匪,但在江瑾的恳求之下,也只能成日黑着脸,匆忙教导以前未传授过的知识。

师徒二人所谈各朝各代出名战略战术,占了大部分比例。

其余时间里,则是韩先生夹着点私心,拐着法子地教导江瑾嗨呀,跟着那京城里来的小子是没有好下场的!

却皆被江瑾有意无意地忽视过去。

或者是韩先生心下不安,朝堂权术一起教导,唯恐将来真有用到之时,反是失了先机。

那些曾经被韩先生认为终其一生都不会传播给江瑾的阴术诡计,到底在虞玄的影响下,教与江瑾,在他心底留下一抹不浅的痕迹。

几日之内,江瑾每天都是空着脑子去学堂,堵着心思回自家,便是学堂里的小孩子们,都被韩先生放了假,只留出时间教导小弟子。

至于好长一段时间里江瑾所喜欢的佛系教书,一下子变成赶考式填充,各种艰辛,也只有江瑾自己清楚了。

虞玄看着江瑾这样成天蔫哒哒、不知所在的样子,有心劝他不需要这样辛劳,可想想往后的太多不确定,只好咽下那些劝阻。

他不希望他的一时怜惜,成为日后害死江瑾的罪魁祸首。

更何况,比起江瑾的县衙学堂家里三点一线,虞玄也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细说起来,他还要更奔波一些。

毕竟早起做好饭后去西山外的营地,傍晚时分赶回来继续做饭养夫人,便是跟着他的马匹都苦不堪言,不过无法抱怨罢了。

江瑾提过几次要虞玄晚上别回来,但被虞玄直言拒绝,之后也就没再提。

而饭桌上江瑾开始经常性地给虞玄夹菜的举动,着实让虞玄偷笑了好几天。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当日对虞玄下过狠手的黑猫,自那日后和普通猫咪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不是手臂上的伤痕,虞玄真的还会以为,会说话的黑猫......只是他一场荒诞的梦。

时间在这样急促的节奏里有条不紊地流淌,一晃神,才惊觉竟是已经过去了十来天。

距离虞玄接旨剿匪也一个月有余,怎么算也该是他回京复命了。

夜间,虞玄和往常一样压着江瑾的双手双脚,时不时不老实地蹭一蹭,感受着江瑾仍旧不适应的挣扎,半晌才说道:“小瑾,这两天我就要回西山了。”

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两边掉换,而是真真切切过去不回来。

反面也是映衬着,这场被虞玄凭一己之力生生拖了许久的剿匪事宜,就要真正拉开帷幕了。

在他话音刚落,江瑾的动作瞬间一顿,却很快变得若无其事:“去、去就去呗......”

他小声嘀咕着:“干嘛事事跟我报备,说得好像我不让你去似的,谁拦着你了。”  “是,没拦。”虞玄好笑,顺从地回应,“是我自己放不下小瑾,非要他知道我的去向才放心。”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本将军就只喜欢一个小瑾呢,一天看不见他都心慌得很,想来他要是不知道本将军去了哪了,也是这种心情吧!”

“嗯?是不是呀,我的小瑾?”说着说着,虞玄开始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