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一听,一下子就有点急,忍不住谴责:“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对我……”

本想说出口的话卡壳了。

姜早看着周屿迟的眼,很黑,像墨,是很漂亮的瞳孔。

昨晚的时候更黑,视线灼灼烫人,粘在人身上,密不透风,偶尔微微眯起,阴鸷而涩气。

姜早:“……”

等会,昨天晚上虽然疯狗是干了不对的事,但先映的好像是姜早自己。

周屿迟帮他解决了,姜早不肯和他互相帮助,所以他才自己做的。

男人腹肌漂亮,覆着几条粗壮的经脉,蔓延而下,鼓鼓的,疯狂闯入眼里彰显着存在感。

还有那熟男的喘息,低冷沉静的音色染着情//欲,呼吸絮乱,锁骨上氲着薄薄的细汗。

……越想越不对了。

姜早白皙的皮肤泛起了红晕,他杏眼圆圆的,骄矜漂亮,嘴唇抿着说不出话来。

要是他现在谴责昨晚周屿迟对着他陆,那么也就是间接让他回忆了他对着周屿迟ying,然后周屿迟帮他,两个人在摇椅上混乱不堪的场景嘛?

这这这。

这不行啊不行的。

这简直是姜早年度最羞耻最想删除的记忆没有之一。

“………”

“………”

两个人看着对方一起沉默。

过了好一会。

周屿迟正想开口说昨晚的事,姜早却先张嘴了:“你,你昨晚喝多了。”

他还是有点生气,脸颊鼓鼓的,绵软的腮帮很漂亮,红扑扑的,粉白相交,怄气,但眼睛还是亮亮地看着周屿迟:“你还记得吗?”

周屿迟:“……”

早早这眼神和语气明显就是在祈祷他说不记得。

周屿迟抬眸,也不再好多说什么,便顺着他的愿望说:“不记得了。”

姜早松了口气。

断片好啊断片好。

要是他记得那才是尴尬呢。

姜早感觉自己的人生履历有加了一个,男同+处男+情//趣公司老板就罢了,第一次被帮助居然是和自己的死对头,对方还是个直男。

哈哈。

实在是太幽默了。

他们这算什么,酒后乱/性?

但这也没性啊。

最多算个擦枪走火,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的。

周屿迟看着姜早在床上抱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随之沉了沉。

昨晚确实是失态了。

酒精加上藏了太多年的欲//望没有控制住,像是未熄灭的火星子轻轻一擦变复燃。

可早早实在是太漂亮了,小嘴叽里咕噜骂,坐在他身上骂得这么好听。

到最后的时候,那具身体带着他的乳白,浴衣完全散开,眼里汪汪浸着水,纤长的睫毛在那羞答答地乱颤,每一下动似乎都在勾引他。

但目前看来,姜早似乎不想承认他们发生的关系,在这里装傻。

周屿迟后槽牙咬紧。

他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但也没有外露的太明显。

周屿迟从桌前站起来,走出房间:“穿好衣服出门吃饭。”

说完他就出去了。

姜早坐在床上,又冷静了好一会。

他差不多强行删除自己的记忆好久后,才下床把衣服换了。

一出门,看到的便是昨天那张摇来摇去的摇椅。

姜早:“…………………………”

周屿迟已经在餐桌前等着他了:“看什么呢。”

“……”姜早,“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