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你知道不？只能有一个的那才是月亮。”

“什么啊…”

众人不解，说书人已经神神叨叨地离开了。

“大楚三年，任国衰落，俞国召回十三皇子俞南枝，令其入楚为质。”

“楚帝与俞国皇子一见如故，彻夜畅谈。”

“当夜，楚帝楚复洲破例允许俞南枝留宿宫中。”

……

“清羽，这是西国新奉的“百里醉”，尝尝？”

楚复洲让宫女都退下了，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二人，他亲手为俞南枝斟酒，面带笑意地说让他品尝。

“谢陛下。”

俞南枝说着就要跪下行礼。

“清羽这是做什么？怎的这样生分？”

楚复洲走过去把人扶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俞南枝感觉到陛下刚才…似乎是在自己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

“陛下，这不合礼数…”

此话一出，楚复洲的表情就冷了下来，“只因这皇帝的位置，清羽就要与我生疏吗？”

他没有用“孤”自称，言语之间似乎还是和之前一样。

楚国尚为弱小的时候，楚复洲曾和俞南枝一起被派到强大的任国做质子，两人就是在那个时候相识，并成为至交好友。

后来，楚复洲回国，不久后就传来楚国新帝登基的事。

两人未见，已有三年。

“清羽，让你入楚为质是我的主意，但绝无半分折辱之意。”

楚复洲双手按在俞南枝肩膀上，言语诚恳。

可是两人的距离属实是有些近了，即使是在当年，关系甚好的他们也没有过这般亲密。

俞南枝不着痕迹地想要后退，“南枝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并不觉折辱。”

楚复洲却突然揽住了俞南枝的腰，强行拉近两人的距离，将清瘦的人环在怀间，气息微吐：

“清羽向来聪慧…”

俞南枝浑身僵硬，双手还在空中举着，他从来不喜和人这般接触，可这人是皇帝，更是许久未见的好友，俞南枝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楚复洲嘴角微勾，已经松开了俞南枝。

“是我疏忽了，忘记清羽不喜欢这样。”

楚复洲如今身为九五至尊，却处处照顾自己的心思习惯。

俞南枝闻言更是感动。

“不必…陛下不必如此。”

楚复洲撩起了俞南枝的一缕头发，手指暧昧地捏了捏：“那清羽君的意思是，还可以对你做一些更亲密的事吗？”

三年未见，面前的人似乎变得更为高大了，穿着帝服的样子更是让人不敢直视，靠近时的遮下来的阴影都能把他给完全覆盖。

俞南枝突然感觉有些无措。

未等俞南枝回话，楚复洲已经走开了：“玩笑话而已，清羽君还是和之前一样单纯…”

楚复洲端起了酒杯递给俞南枝，“你会喜欢的。”

别人不知，皎皎如月的清羽君也贪这杯中之物，酒量奇差，又挑剔异常。

淡淡的香气从杯中散发出来，像是果酿，嗅闻却又有说不清的醇香。

俞南枝伸手去接，拿着酒杯细细端详了一番。

酒液清亮透明，映着酒杯上的金龙花纹都更加威武了。

俞南枝微抿了一口。

酒香四溢。

“果真是好酒。”

俞南枝毫不吝啬地夸赞，接着又多饮了几口。

楚复洲意味不明地盯着俞南枝看，从那被酒液浸湿的唇，到微红的眼尾。

俞南枝喝了几口，却觉得有些站不稳了。

面前的人都变得摇摇晃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