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笨狗而已,一条只会跪着给他舔脚的贱狗而已。

凭什么让他哭,凭什么让他不开心!

俞南枝的心脏跳得厉害,情绪激动到连嘴唇都在发紫,渐渐看不清面前的东西,觉得灵魂都变得摇摇欲坠,他像是成了一只风筝。

闭上眼前,俞南枝只看到宋泊简慌张又无措的表情。

小少爷居然觉得有些诙谐,严肃的宋博士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吗?

俞南枝突然就生病了,先是高烧发热,宋泊简连忙喂他喝恢复药剂,可俞南枝喝下去就立马吐出来,甚至吐出黄色的胆汁,到最后只能缩在被子里发抖,哭着说难受。

“呜呜博士…”

“好难受…我要死掉了吗…”

宋泊简把毛巾用水浸湿,放在俞南枝额头上,他看着床上的人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虽然知道会没事的,但还是被俞南枝这样的话搞到心里发慌。

“不至于。”

宋泊简喂着俞南枝勉强喝下了点水。

俞南枝烧得迷迷糊糊,只听到宋博士说他不会死,于是小少爷也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一放松就又把刚咽下去的水也给吐了出来。

有洁癖的宋博士没有生气,只是用毛巾给俞南枝擦了擦脸。

他听到俞南枝小声嘟囔着。

“不会死的…”

宋泊简觉得病到糊涂的小少爷很可爱,他居然想去亲一亲小少爷的嘴巴。

或许神智不清的人更容易说出真心话,俞南枝又继续说,“死掉了就…就没人给池聿试药了…”

生病的小少爷忘记了池聿说他脏,忘记池聿已经不要他了。

他感觉发烧很难受,呕吐也很难受。

虽然一直睡着会很舒服,但是还不能死掉。

宋泊简俯身的动作一顿,那个突发兴起的吻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这场病来得很凶,但去得也快。

第三天的时候,俞南枝已经可以下床了,他一直住在宋博士房间里,因为他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

小少爷好像更瘦了,那点被池聿养上去的肉都掉了下去。

俞南枝穿着宋泊简的衣服,衣袖里都是空荡荡的,白天的时候宋泊简要去实验室,俞南枝就坐在窗台上发呆,一动不动的姿势总是维持很久。

等宋泊简一回来,俞南枝就会问他:“下次试药在什么时候?”

重复的问题,俞南枝像是只会说这一句话一样。

宋泊简看着俞南枝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只是现在太瘦了,就显得更大了,里面没什么光彩,盯着人的时候像是两个黑黢黢的洞。

宋泊简就会揉着他的头说,“再等等。”

“哦…”

于是俞南枝就会慢吞吞地又挪到窗台上,扭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上次萧牧气急败坏地从治疗室里出来,等着俞南枝去找他服软。

萧牧想,只要俞南枝肯哭一哭,主动让他操操,自己就会好心地收留他。

可是没想到,俞南枝竟去求宋泊简都不来找他。

萧牧刚想去把人给抓回来就听到俞南枝生病的消息。

估计是被操得太狠了,下不了床。

萧牧气得牙痒,想着到时候就把小少爷绑在床上天天吃鸡巴。

忍了几天的萧牧估摸着俞南枝的病也该好了,无非就是做得太多,精液没洗干净,宋泊简一看就什么都不会,上个床还能把人给弄病了,真是没用。

萧牧一边贬低宋泊简,一边想着怎么把小少爷哄到手。

他越想越觉得俞南枝眼瞎,他张的比宋泊简帅,也比那个死尸脸会说话,俞南枝怎么就不来找他呢。

萧牧大摇大摆地进了实验室,“宋泊简呢?”

实验室里的人见是萧牧,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又继续手里的工作了。

一个拿着试剂的研究员开口:“宋博士有事出去了。”

萧牧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