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孟良河在他身上看了两眼,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他,“出门在外有需要钱的时候。你多带上一点,等葬礼结束你再回来。”
“好。爸,您等我回来。”孟同没推辞,他了解孟良河的脾气。把钱放进背包里,他和孟良河辞别,去几公里外的汽车站等公交车。
很多年前,徐家的人曾经回来过,在孟良河负责看管的老宅里住了几个月。具体的孟同已经记不清,只记得那个时候,徐家已经很富有了。
孟同来时问过孟良河,徐家地址。孟良河只说不用管,等到了城里,随便问问路人就能知道。
“叔,徐聿怀徐先生您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孟同刚从公交车上下来,见旁边正好有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于是走上前。
对方打量了他两眼,又看向远处车流,声音有些沙哑,“住午夜河别墅区。”
孟同一愣,继而叫声道歉。站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和师傅说了地址。
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司机很健谈,问他去午夜河做什么。那里寸土寸金,看孟同打扮不像是住在那里的人。
孟同没有被看不起的感觉,这也是事实。他摸了摸头,笑着说,“叔,我去那里看一个朋友。”
司机又接着往下说了很多,大抵都是最近那别墅区里各色名人发生的八卦,其中就包括徐家有人去世的事情。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孟同下了车,站在一座座整齐排列的别墅前发愣,他有些恍惚。直到身后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原来是他挡路了,他红着脸,急忙让开。
孟同想他只知道大体位置,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别墅。只好给孟良河打电话,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孟良河告诉他,会有人来接他。
果不其然,孟同在路口站着等了一会儿,便有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走过来。
对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话声也好听,“您是孟同先生吧,是徐先生让我来接您。”
孟同连连点头,跟着对方朝着不远处的别墅走去。
但并不是和孟同想的那样直接进去,而是坐进车子里,女秘书带着孟同去了别的地方。
孟同见门口停了好多车,门口摆放着许多白色花圈。不断有人往门口走。女秘书打开车门示意孟同进去,“徐先生和徐夫人都在里面。”
孟同点点头,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缓缓走了进去。大厅格外宽敞,头顶吊灯明亮,晃得孟同眼睛有些疼,他看着一对身穿黑衣的男女站在不远处,表情悲伤又克制,正和前来吊唁的人交谈。孟同小心翼翼走过去,他将出汗的手心快速揉搓两下,走到徐氏夫妇面前。
徐夫人眼神略显疲态,但一举一动仍旧优雅。身边的徐先生眼底泛青。两人都没认出孟同,毕竟已经很多年过去了。
“徐先生,徐夫人,我是孟同,我代我父亲过来的,请两位节哀。”孟同抿着唇,朝着两人鞠了一躬。
“是良河家的孟同。”徐先生凑在徐夫人耳边轻声提醒,徐夫人这才认出来,扶着孟同的双臂将他扶起来。
“一转眼,你也长这么大了。”徐夫人感慨,她拍了拍孟同的肩膀,蓝色眸子透着温柔,“你父亲身体还好吧?”
孟同点点头。
“好孩子,你有心了。”徐夫人还想说什么,旁边又有来吊唁的客人,孟同忙退到一边。
不一会儿,那位女秘书又走过来,“孟先生,徐先生让我带您去那边休息。您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