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派人将那伙贼人意图杀人灭口的恶性抓了个正着,他们尚且抵死不认。而且,他们还和当地的县丞互相勾结,若非我们有众多人证可以证明那些人的确是意图杀人,恐怕如今已经被他们得到了湮灭证据的机会。”
“公主纯善,若是看到那些贼人凶狠恶毒和狡猾的嘴脸,肯定会十分生气。”
“微臣只是不想让公主动怒,才好心将公主劝回,并没有任何看不起公主的意思。”
皇帝:“……”
瞧瞧人家这话说得多好听。
一口一个他家公主纯善,搞的他都快分不清这个词和“蠢笨鲁莽”的区别了。
“听到没有,虞卿没有看不起你,更没有看不起朕,你先回去吧。”
凤翔公主被夸了一通,但总觉得不对劲。
总觉得这夸奖怪怪的。
她不想回去,便继续摇晃皇帝的袖子:“人家不嘛,父皇,人家想听听她还想怎么狡辩。”
皇帝无奈一叹,对虞知意道:“这孩子被朕宠坏了,虞卿莫要笑话。”
比凤翔公主还小一岁的虞知意:“……不敢。关于这两日的事情,微臣正好要向陛下说明一下情况。”
皇帝挑眉:“什么情况。”
虞知意组织了一下语言,先从意鸾慈善说起。
说完意鸾慈善的构成后和成立初衷后,她才道:“张老汉是我们的第一位帮扶对象,只是没想到此人会牵扯到这么多麻烦里。这两日臣多次动用刑部郎中的权利来解决私事,实为逾距,微臣知错,愿意交出官印和刑部令牌,自贬为庶民。”
皇帝挑眉:“哦?你还知道你有错?”
虞知意道:“臣这些时日读了《盛律》,知道臣这种行为属于滥用职权。只是,事急从权,不论是乌亮还是高良县的那伙贼人都十分奸诈,一旦将他们放归,下一次再寻他们就不知道要去何处,臣才不得已用了这个权利。”
“可臣也自知功过不能相抵,错了就是错了,若是天下的官员都像臣一样不按章程办事,天下就要乱套。”
“所以,绝对不能姑息。”
皇帝:“……”
话都让她说了,就连革职这么严重的处罚,她都帮他想到了。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是该夸还是该骂。
须臾,他摇头笑骂:“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就是个懒惰的滑头,你本就不想去刑部任职,此番你不过是顺水推舟。革职对别人来说是惩罚,对你来说却是奖励。你觉得,朕会上当?”
虞知意木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
她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见她如此,皇帝险些没形象地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朕告诉你,想都别想。从明日开始,除了沐休的时候,其他时间,你每日都要给朕破一个案子,不然的话……你就天天呆在刑部翻阅卷宗吧!”
虞知意人都傻了。
不是,这怎么还带强迫破案的呢?
以前她看话本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上封们责令县令和捕快们几日破案,她就觉得挺离谱了。
没想到现实比话本更离谱。
她尝试为自己争取一下权益:“可是陛下,虽然臣能推算出大部分的因果,可刑部之事和其他事情不同,破案讲究的是证据。”
不等皇帝说什么,凤翔公主便道:“那乌亮的事情不就没有证据么?”
虞知意叹气:“是,乌亮的事情没有证据,但巧合的是,正好有两个分别与他和马博才有关系的人在京中,再加上他对马博才的人生并不是事无巨细地都了解的,臣才能够诈上一诈。可世间,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刑部那些陈年旧案,哪一件不是因为找不到证据和线索才断掉的?即便是臣通过种种迹象推算出了真相,可一些出事地点比较远的,或者证据比较偏的,总得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才可能将证据找到。”
“一天一件,真的不行。”
“堂堂盛国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