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别人不了解意儿的本事,他难道也不了解?可以护身救命的东西也随便扔,他这么多年的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那女人,他必须断了!”

原本他对于儿子和那女人的事情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眼下那女人都害的儿子受伤了,他再也不会纵容他们胡来。

俗话说得好,娶妻不贤毁三代,他原本觉得若儿子真的喜欢,等他日后高中,将那女人收入府中当个妾也行,反正正妻之位有意儿坐着,一个玩意儿也不能掀起多大浪华。

现在看来,他简直大错特错!

虞知意没接这茬,只是觉得奇怪:“父亲和公子怎么会同时遇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杜丞相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想转移话题,到底没有再揪着刚才的问题不放。

他叹了口气:“此事有些复杂,涉及了皇位之争。”

旋即严肃地叮嘱道:“日后你们若要出府,一定要带足人手,切忌单独外出。”

姚氏也不深问,点头应下。

虞知意虽然心有疑虑,但见杜丞相不想细说,她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即便不说,她也能猜出。

前世的这个时间她已经离京了,并不知道杜丞相和杜子恒同时受伤的事情。

不过既然与皇权象征扯上关系的话,倒是也不难猜。

别看杜丞相权倾朝野,可他子嗣单薄,只有杜子恒这一个孩子。

不论是杜丞相本人出事,还是杜子恒这个独子出事,丞相府这一脉也会大受打击。

届时,政敌和其背后的支持者,便可以趁机霸占丞相之位。

前世她身死之时,新皇已登基。

登基的那位,是逍遥王一母同胞的兄长宁王。

逍遥王的兄长……

虞知意抠了抠掌心。

前世这人为虞娇娇的吃瘪增添了不少手笔,她乐得看戏。

可今生,轮到她自己了……

杜子恒身上的三刀都砍的不重,而且也没在致命之处,是以也就是看起来凶险一些,其实并无大碍,只要在床上休养几天、多补补血就好了。

尽管如此,丞相独子受伤的消息一经宣传,前来探病的人都络绎不绝,各种礼品几乎堆满了相府的库房。

虞知意手里捧着一张礼品单,看着长长的人名和一串串的礼物,她只觉得头疼。

她喜欢钱,也喜欢珍贵的东西。

可惜这些东西不是送给她的。

她还得将每份礼物和人名都记下来,日后对方再办事的时候,她得回礼。

就,挺烦的。

当主母看似风光,实则琐事一大堆啊。

正要放下礼单,一串轻微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而来。

杜子恒俊脸苍白,郎朗身姿多出了几分病弱的气质。

他看着虞知意,迟疑开口:“知意,能不能……”

“不能。”虞知意不想听他说废话,干脆拒绝。

杜子恒:“……你至少也要听听我想说什么。”

“公子不是想让我帮忙劝说父亲和母亲,让他们同意把尤姑娘接回府中么?”

杜子恒语塞。

有一个什么都能看穿的女子做妻子,好可怕。

虞知意抬眸,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的本领也不是随便就能用的,最不济的也要动脑子去分析和推算,没必要的话,我才不会随意窥探一个人的心思。”

“想看穿你的心事简直太容易了,毕竟杜公子心比天高,能让你低头开口求情的,除了父亲和母亲的事情,就只有尤姑娘的事。”

杜子恒无话可说。

确实是这么回事。

她,好了解他。

幸好虞知意的注意力又被桌子上的账本吸引了,没看出他的心思,她漫不经心道:“父亲和母亲是相当宽和的人,能把父亲气的放狠话,足以说明他这次是真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