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希望我们两家再过礼,就当个远亲街坊走动,咱家现在这样挺好的,不需要锦上添花,而且十来年没见面,也挺生疏的。”
他咂摸着家里都是咬文嚼字的人,他也会说一两个词了。
“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可能是小时候没在爹娘那里得到亲情,兄嫂姐姐姐夫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但她又没寄人篱下讨生活,养成了她果断又不粘人的性子,大嫂以前对她好过,她现在就对侄子真心实意,再多的也就没有了,各有各的家庭。
许妍看着明显多思多虑的男人,笑着说:“你得庆幸当时大哥大嫂对我做的绝,要不我肯定扒婆家补娘家,那时候你咋办?休妻?”
“舍不得舍不得,我傻了我会把你休掉便宜别的男人?他们当时如果没有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嫁过来,我肯定主动帮你大哥家,跟我做邻居我都没意见。”既然许妍都不在意当年的事,屠大牛也不怕提起,自己娶妻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冷清的迎亲,到新娘家里拦门的就俩还没腿高的男娃,估计新娘都接走了,对面的邻居还在睡觉。
院子里两口子在打趣说话,门外墙边站着一个男人,在里面的人说别的事了,他搓着手轻声离开,卧在门前土堆上晒太阳都灰狗抬起头看这人没进门又走了,只是摇摇尾巴,事不关己的继续阖眼补觉。
“小姑跟小姑父怎么说的?”春苗问脸色紧绷的男人,宏义下山是想跟小姑说明天中午让屠阿爷来山上看一会儿,自己一家回去吃顿饭,午饭后就过来,这是没答应?
宏义回过神,没把他听到的告诉春苗,而是说:“我下山了碰到有两个人在吵架,怕被发现听墙角,等人走了我又回来了,还没去小姑家,我吃了午饭再走一趟。”
春苗也没怀疑,她在意的是哪两个人在吵架,听宏义说不认识也就撇撇嘴继续洗衣裳了。
宏义拎着木叉给晒在地上的青草翻面,不时发呆皱眉思考,春苗衣裳都晾在竹竿上了他还没翻完,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木叉,叨叨道:“想啥呢?还在想人家怎么吵架的?吵架的是男是女?你不会看上人家长得俊了吧?”
“瞎说啥呢,就两个婆子在吵” ,被春苗一打断,他也就不再多想,坐在地上的青草上说:“小羊兄妹三个就跟我们住山上吧,别搬回去跟他爷QQZ.L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