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舔过许知阮的掌根、手心和指尖,又在另一边被发颤的乳首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插????进?穴里的手指拔了出来,指尖牵连的黏腻丝线在月光下发着亮,陆时遇微微支起身子,脱掉了自己被扯得歪歪扭扭的上衣。

碍事的眼镜终于被摘下,放到了床头,“咔哒”的轻微声响莫名地让许知阮心头一跳,滋生出一种难言的危机感。

他透过朦胧的水雾,望向上方收回了手的人,在本能的催促下并起双腿,扭过身想要跑,却被先一步捁住腰,用力地拽了回来,湿漉漉的下体隔着布料,密实地压上了陆时遇硬烫鼓胀的胯间。

“现在再想后悔,”伴着灼热吐息的字音落在许知阮的耳畔,湿滑的触感钻进了耳窝里,又烫又痒的,刺激得许知阮半边脖颈都开始发麻,“已经晚了。”

搭扣解开的声音响起,硕胀滚烫的事物戳上腿心,一直遮盖在表面的斯文、稳重与温柔,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下方粘稠翻滚的可怖欲望许知阮的脊背泛起战栗,本能拉响警报。

可他出去的并不想逃。刚刚那点逃跑的欲望,像是被其他更浓的、更强烈的什么东西覆盖了,被压在了无人关注的角落,胸口翻涌的是陌生而灼烫的情感。

一个人,原来可以在得不到任何回应、不去试图获得任何回应的情况下,维持那份名为“喜欢”的感情,那么多年吗?

一个人,真的有可能对从未露面、没有交流、不知长相,甚至连究竟是否真实存在都不确定的“东西”,产生好感吗?

又或者,他实际上是对眼前这个并非初次见面的人,“一见钟情”

许知阮抬起手,轻轻地触上陆时遇的面颊,手心被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烘得热乎乎的。

陆时遇没有说话,只是偏过头,像是乖顺的大型犬一样,在许知阮的掌心蹭了蹭,对准了???穴??口???的???肉???具?缓缓地用力,将周围的一圈软肉都带得往里陷进去。

许知阮的呼吸乱得更加厉害,手指擦过陆时遇的耳朵攀上他的肩膀,腰腹难以自制地痉挛颤抖。

“放松,”陆时遇侧过头,在许知阮的手腕内侧印下一吻,被含入了顶端的性器跳动着,耐心又强硬地一寸寸深入,柱身上勃凸盘虬的青筋被撑到极限的内壁紧密贴合、勾勒,带起比先前手指更为鲜明的擦蹭感与入侵感,“阮阮、放松……”

叫许知阮的眼前都开始发花。

鼻尖被轻轻地碰了一下,嘴唇也被灼热的吐息封缄,许知阮主动伸出舌头探进陆时遇的嘴里,发抖的双手盘上他的脖颈。吞咽不下的唾液顺着湿红的嘴角往外流。

陆时遇的头皮都是麻的。

他并不认为许知阮刚才所说的“谈恋爱”是假的,也相信许知阮确实对自己有些许好感,可陆时遇确实没有想到,对方会配合、主动到这个地步。

就像是……那被他自己划出的界限所桎梏的数年时间并不存在,他们是从大学时,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的爱侣。

把许知阮更深地压进了被褥里,陆时遇宛若要将他就这样整个吃掉一样,渴切又贪婪地攫取他的呼吸与津液,塞入了小半的??阴???茎??停顿片刻,倏然破开抽绞的媚肉,一口气狠狠地撞进了最深处。饱满的睾丸随着向前的力道,跟着拍打上许知阮湿红的腿心,“啪”的一声脆响在混乱的喘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许知阮的足尖一瞬间绷直了,就好似有翻滚流淌的岩浆被陡然塞进了身体深处,难以言喻的撑胀、滚烫和酸麻在肚子里炸开,猛烈汹涌到可怖连一分一毫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就那样把他一下抛过了顶峰。

倏然间喷出的白浊落到了陆时遇的小腹上,又被他压着,反过来蹭在了许知阮自己身上,紧密榫合的下体间是噗呲、噗呲乱溅的淫腻水流。陆时遇的裤子很快就被洇湿了一大片,床单也被漏下的水液弄得湿淋淋的,空气里逐渐扩散开些微的甜腻骚味。

“……太……呜、深……嗯……嗬呃……”像是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