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王爷节哀。”新帝不明白他说这个做什么。
只听谢逸潜继续道:“可臣当时根本不是自愿娶她呀!”一声落下,他激动地一拍大腿,“而且臣真正心悦的小朋友,就是因为臣娶亲才跟臣离了心,直到前些日子,直接远走高飞了!”
“臣太想他了,实在没有心思待下去了,之前辅佐陛下登基已是用了不少时间,如今大事已定,就求陛下放臣去把人找回来,否则臣死也难安呐!”
新帝的表情已经难以言喻了,他实在无法将谢逸潜和一个深情种联系在一起,却还是要违心地说道:“......王爷真是深情。”
谢逸潜这还嫌不够,继续扔下一下重击:“所以陛下就让臣走吧,等臣去了岭南,那里没人看着,臣也好快去找小朋友,臣就怕去晚了,小朋友娶妻生子了,那可要臣怎么办啊!”
“娶妻生子!”新帝大惊,“爱卿的小朋友......”
“是男的啊!”谢逸潜大大咧咧地说道,丝毫不觉得他所说有什么不对。
新帝被雷的无法,望着跪坐在地上的瑞王爷,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想当年,皇子学堂里,林翼和谢逸潜也是一起玩过一段时间的,只后来年纪渐大,两人也是日渐生疏,直到最后简直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
直到如今瑞王支持林翼登基,两人才开始重新活络起来。
午夜梦回之时,林翼也偶尔想起,儿时的瑞王世子也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美人,偏偏总是故作老成,时常惹得他故意逗弄。
幼时的童趣难以忘怀,只可惜后来的关系就薄淡了......
可是现在,林翼再看着谢逸潜无赖的样子,一时间竟是记不起来他小时的样子了。
而且他怎么从没有听说
瑞王不爱红颜爱蓝颜呢?
尤其是看着谢逸潜的架势,他要去找的那人,分明是个蓝颜祸水了!
林翼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什么时候听说过谢逸潜身边有人了。
奈何谢逸潜已经推心置腹,新帝那些推脱的说辞也说不出来了。
凭着谢逸潜的死皮不要脸,到最后竟是真被他磨来岭南的封底。
索性他的从龙之功也当得起岭南王之称,朝中大臣不解归不解,却也无可置喙。
民间传闻的瑞王挟天子以令诸侯,在谢逸潜搬着整座瑞王府,由新帝亲自相送而浩荡出京后,终于不攻而破。
瑞王府众人行进一月,总算抵达岭南。
只可惜好不容易在岭南安顿下来的谢逸潜,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好过。
先前王府里的数百影卫自是跟从,影阁的根基也逐渐向岭南转移,只留一部分人驻守望京探听消息。
其余王府中的仆从侍卫,也在征求个人意见后,或是遣散或是跟从。
等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岭南城后,在建的新王府正巧竣工,谢逸潜完全拎着包裹直接入住。
要说岭南一带正值初春,天气料峭微寒,却已有百花争相斗艳。
新的瑞王府更是按照祖制而建,其内建筑设计端得高雅大气,某些地方的设计当得起一句奢侈辉煌。
可是谢逸潜行走其中,却是享受不到半分乐趣。
他蹲在后院的鱼池边,手里端着半碗鱼食,一边将池中锦鲤喂得翻白肚皮,一边沉思半个下午。
是夜,谢逸潜将天仞几人召来是了,瑞王自认心慈,在天仞放走玄影后,除了开始的撒撒气,后面也没继续苛责。
谢逸潜很是严肃地对天仞等三人说:“本王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看他神情,天仞几人也被调动起情绪,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不知主上所为何事?”
“这个吧......”谢逸潜说,“本王觉得,是时候出去遍赏山河美景,顺便把本王的小影找回来了。”
“诺大的新王府,要是不给玄影看看,这要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