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恨不得就这样死掉。
顾寒峥细细抚摸着他臀上粉色的伤疤,他动作温柔,说出来的话让人全身发寒,“这道痕迹,是父皇留的吧?朕要将这些一一覆盖!”将鞭子的前端抵在云宿臀上,“只有献血能洗刷你的罪恶。”
看着瑟瑟发抖的人,顾寒峥手中的鞭子却怎么也无法落下。
这个他曾经深爱的少年,这个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人……
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巨大的痛苦将顾寒峥笼罩,“朕到底哪里不如他,让你宁愿伺候那个老东西也不愿意回到朕身边,嗯?”
顾寒峥曾经私下找过云宿,他抓着云宿的肩膀问他是不是被逼的,自己可以带他走。云宿亲口告诉他,父皇能给他想要的荣华富贵!他不愿意信,可第二天顾寒峥被父皇叫到御书房狠狠训斥了一顿,赏了两个耳光,骂他不知廉耻勾引母妃,而云宿从始至终没有解释一句。
十日后,顾寒峥就自请去了北疆。而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告密的并非云宿,而云宿一直在皇帝面前否认他们的情谊,即使如此仍然被暴虐的皇帝下令压在春凳上抽了一顿荆条!慎刑司都是刑求的好手,那一顿荆条让云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到眼前发黑双腿发软,身后也未曾破皮流血。
熟悉的鞭子宛如毒蛇一样咬住他,云宿如下到十八层地狱一般,全身颤抖起来,摇着脑袋哭喊,“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寒峥被他突然的癫狂给惊到了,略带疑惑地眯起眼端详了他半晌。猝然一声响,御用毛毡直接被落下来的鞭子给抽破了,足可见顾寒峥的力气之大,这一鞭若是打在人身上足以让人皮开肉绽!
云宿早已不记得什么姿势了,他趁机将自己蜷缩在床角,小小的一团瞪着湿润润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顾寒峥。
“别打……别打我……”
确定云宿不是装的,顾寒峥将人抱在怀里,轻抚着脊背,“你听话朕便不打你。”
云宿分明是刚毅坚韧之人,哪怕几年未曾见面,但也不该如此……
顾寒峥觉得有些不对劲,安抚好怀中人后,便唤了影卫过来帮他查一些陈年旧事。
“你说什么,你竟敢拒绝朕?”
顾寒峥捏着云宿的下巴,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他竟然宁愿陪着老东西的亡魂也不愿意跟自己走!他就这么爱这个老东西?
“你要为父皇守身吗?怎么,朕是不是还得奖励你一个贞节牌坊啊!”
“放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