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这一句,还有“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她两世为人,际遇可谓大起大落,便如同一朵从枝上掉落的花儿,她每次拼尽全力,披荆斩棘挣扎着走出来,可这一遭,她实在太累了,累得连垂死挣扎的气力都空了。 她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清楚自己的斤两。她既不是绝顶聪明,也并非才学惊艳,心慈手软,脾气倔烈,更有些不合时宜的毛病儿,除了对宋柯曾有非分之想,便再没做过白日梦,所求不过是脱籍出府,自食其力,过平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