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叶兰绡才确定,邵峋已经将梦境和现实混淆了,他把她当成了他梦中的那个人,因为他一直在说“别走,别走……”
就像她砸晕他的那个晚上。
叶兰绡推开邵峋,她迫切想知道1959号怎么样了。
1959号头上全是血,叶兰绡把她扶到邵峋床上躺下来,给她找出纱布和酒精,细心地帮她包扎起来。
夜很长,1959号半夜醒了一次,她对叶兰绡说:“我叫方知慈,‘慈悲喜舍’的‘慈’,不叫1959号。”
叶兰绡说,好,我记住了,我叫叶兰绡,不叫1999号。
方知慈微笑着又昏睡了过去。
方知慈还没到第二天早上就被救护车接走了,因为邵峋提前清醒了过来。
看着床上人事不知的方知慈,他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残忍和疯狂。
他背起方知慈往门口走去,第一次发现原来内宅这个点的门是从外面被锁住的。
他仿佛做了很久很久的梦,从十五岁那年就开始陷入到梦中,过起了双重甚至是多重的生活。
此时,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生命中许许多多的第一次。
他打了个电话,一行人匆匆破门而入,不一会儿,救护车也来了。
简安博匆匆披衣服起来,顽固地与医护人员对抗:“不能把车开到夕园内宅,会坏了祖宗的规矩!”内宅在古代连皇帝都不能轻易踏足,怎么会容许救护车进入?
其他族中的长老也纷纷站出来劝阻。
邵峋冷着一张脸,无视旁人的言语,吩咐救护车一直往里开。
这下也无人敢阻拦了,邵峋一直代表着邵家最高的意志。